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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他在玉牌上雕了十个平安扣,扣字下雕了一行字——愿吾弟戮儿一生健康顺遂,平安喜乐。九哥云非祝上。
他盼他归,他盼他安。
“生辰快乐。”云非将玉牌递给云戮,云戮又惊又喜,遂即难过道:“我生辰那天你不来了吗?我不收,你等我真正生辰那日再亲手给我。”
“鬼精灵,你放心了,你生辰那日我肯定来。”云非伸手将玉牌系在了云戮腰间后,抱起芽芽坐在自己腿上,边喝酒,边给她讲近来各地发生的趣事。
当夜云非离开时,云戮叫住云非,握着“盼归”,忐忑道:“九哥,我,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君子,我会努力长成你想要的君子。”
“嗯?”云非讶异地望着云戮,云戮历来对所谓的君子修养和君子品德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推崇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两人因为观念不同,争执了无数次,都无法说服对方,闹得不欢而散。ъΙQǐkU.йEτ
他为何忽然转变了想法?云非想是弟弟终于长大了,遂即点头欣慰笑道:“嗯,九哥相信你能做到。”
云非离开后,云戮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索性起床把玩灵骨和玉牌。玩着玩着,心情大悦,他便变化成云非的模样,大半夜地挨家挨户送灵石,赠血发,兴奋至天明。
此后月余,云戮不再参与朝堂争斗,跑到解忧阁领了很多心愿,一一帮人实现。
每做一件善事,他都用笔记下。他打算在中秋节前做完一本善事,用来换九哥中秋那夜不要离开。
八月初,云戮幻成九哥布施赠药时,遇到一个蓝衣小姑娘,她也很崇拜九哥。云戮答应她,十一月初一,带九哥去朱家镇见她。
八月十五前夕,云戮同芽芽做了许多月饼,打算等明日中秋去坊间派发。
“戮哥哥,你说九哥哥明天什么时候到家啊?”尹芽**面粉,一脸期待地望向窗外的月亮。
“晚上吧,九哥几乎都是晚上回来的。”云戮一边和面一边在心里核对明日灯笼上写哪些灯谜,哪些给娘亲、舅娘猜,哪些给九哥、舅舅猜,哪些给芽芽猜,既要有难,也要有易。猜中了灯谜,给什么奖品他们会喜欢。
“天啦,我功课忘写了,明天爹爹就回来了,我得赶紧去补。戮哥哥,这里先交给你了,我写完就来。”
尹芽急匆匆放下面团,跑了出去。
云戮望着尹芽蹦蹦跳跳的背影偷笑,其实舅舅离开前根本没有布置功课,是云戮作弄她玩,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