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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下午的课,他是真的饿了,连御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没有情调毫无情趣的岑禛直到叉起最后一块芒果,才察觉这道几乎把他手腕灼穿的红外射线。
他将芒果抵到连御唇边,“吃吗?”
本来连御已经做好准备,如果岑禛真的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头也不抬地连水果带盒子全部吃下去的话,他就用这把正义的银叉戳瞎岑禛的眼睛,但幸好,惨剧及时被阻止,连御如愿以偿地张开嘴,将这块芒果吞下。
隔壁哨兵学长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上,阴阳怪气地哼一声:“有些人,白长了那么大年纪,行事还不如人家三年级的小学弟。”
向导学长太阳穴一鼓,狞笑着道:“说这话之前也不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总比你好啊,我特么上次买了两碗面回宿舍,上个厕所的时间,回头一看全没了。”
“谁知道其中还有一份是你的?我一个大男人吃两碗面很奇怪?”
“汤里没加盐你吃不出来?”ъΙQǐkU.йEτ
“我口淡。”
“我看你**!”
岑禛收好食盒,抬头就看见身旁的两位学长吵得面红耳赤,其中一个已经撸起袖子,另一个扬起拳头,连御在边上轻声地劝学长们别吵了,狮子则坐在地上兴奋地晃尾巴,就差嗷两声给即将的斗殴助助兴。
但就是这样一对剑拔弩张内斗的哨向组合,打得岑禛在裁判宣布比赛结束的刹那直接栽倒在擂台上,半边眼睛肿得什么也看不清,五脏六腑疼得仿佛被人拧毛巾一样拧在一块,口中还在不停地呕血,身体脱力的同时,他的精神力也枯竭干涸,脑海中如一潭死水,再也不能给外界半点反应。
连御比他还要惨烈,睫毛都被凝固的血块粘连成一节一节,赛前规规矩矩绑好的长发乱似杂草,脏污得仿佛从煤堆里爬了一圈归来,右边胳膊软绵绵地垂在身侧,满脸都是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但他直到校医室的医生冲上台时仍旧战得笔直,就像永远不会倒下那般,浴血的碧色双眸比辰星还要闪耀。
他们耗费如此大的代价,换来的是比赛的胜利。
医院治疗舱躺过两个小时,休息一晚,四个打成死狗的男人又活蹦乱跳地在病房里撒欢,哨兵学长两条腿都被连御折断,现在照样能跑能跳,向导学长左手腕完全恢复还要点时间,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和哨兵学长斗嘴。
岑禛眼上的青肿也消了,就是直接挨了学长一拳的小腹还隐约留着差点被揍穿的错觉。连御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