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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观测站上报的测量数据和其他六个观测站有较大误差。
第三组数据比较奇怪,它来自于太空站的辐射玻璃分析记录——这组记录表明,在轨道上服役了三十二年的空间站,其接收到的辐射水平低于预期。
结果仔细分析下去,唐庆隆失望的发现,这三组数据基本都有一个共同的解释——对数据进行测量、记录、分析过程中可能出现了人为错误。
这些数据大概率自记录之日起就再也没有人仔细看过,如今自动化的记录已经成功取代了大部分研究生们的作用。但在这三组记录被观测到的年份里,负责操纵仪器并且记录数据的,大部分都还只是在读的免费科研劳动力而已。
研究生们统计处的数据一般也没人细看,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么显著的差异却得不到重视。
等到物理学家们开始利用AI重新梳理过往数据的时候,海量的数据积累已经到了AI们都难以为继的地步。仅仅21世纪初期,天文观测数据的积累量就到了500PB。这个数据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增加了数千倍——增量实在太大,根本分析不过来。
第一组数据中的差异,大概是单纯的记录输入误差。第二组的源头不太好找,但是看后来的引力波观测设施维护列表分析,这大概是干涉仪安装时的误差所导致的。
但是第三组数据,唐庆隆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出理论来证明它错误的来源。那块装在舷窗上的厚实玻璃现在就躺在北美研究基地的仓库里——而它所接受到的辐射水平,是根据玻璃夹层所受到的辐射损伤而计算出的结果。
这个计算结果想错都不太可能。
但唐庆隆仍然拒绝相信这组数据是真实的——没有大气的保护,太空站舷窗受到的辐射居然只有估算的三分之一,这简直太离谱了。
更何况,后续的辐射测定也并不支持这个数据。在最近的载人火星任务中,载人航天器测量到的地球轨道辐射水平和估算值的误差仅有±10%。
搞不懂,完全说不通。唐庆隆看着这份数据只挠头,X射线和其他宇宙射线总不至于专门绕着那块玻璃走。而玻璃夹层的辐射着色水平也不会造假——它所经历的空间辐射水平确实有点问题。
问题是,这个发现和唐庆隆所搜寻并且期待的“赋能介质”完全不是一个方向的东西。辐射也是能量的一种传递方式,而辐射水平降低,那说明能量转移减少。这并不符合他们所提出的“一声巨响”的设定方向。
摆在唐庆隆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