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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 两秒,一点动静都没有,陆驿站偷摸地睁开了一只眼睛, 白柳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枪。
白柳略有些嫌弃地烦陆驿站一眼,把手里的枪丢给陆驿站:“我不会对你开枪的,下次别和我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了,恶心。”
就像是陆驿站绝对不会对白柳拔枪一样, 白柳也绝对不会伤害陆驿站———这是他们十年彼此了解和信任上不需要多说的默契。
无论是白柳被陆驿站举着枪对着,还是陆驿站就算是被白柳拿着枪对准,这两个人心跳呼吸都没有变快, 因为他们知道另一个人不会对他们开枪, 这种信任笃定到潜意识里,所以他们连紧张的心情都提不起。
陆驿站手忙脚乱接过了白柳丢给他的枪:“你小心一点啊!别乱丢!我开了保险的!”
“你要是蠢到能用枪的时候打死自己,也懒得废我打死你的功夫。”白柳恹恹地扫了陆驿站一眼。
陆驿站看到白柳这个表情, 就知道这人心情不太好。
通常来说陆驿站把白柳为非作歹的欲望通过碎碎念, 或者各种方式给摁回去之后,白柳都会有一段近似于自闭的时期,就像是顽劣的小孩被大人言辞温和地没收了太危险的玩具一样。
陆驿站觉得白柳现在心情不好,就是一种没有玩到自己想玩的玩具和游戏而产生的一种憋闷不甘的心情。
但好在陆驿站已经习惯应付白柳这幅样子了。
他从小到大不知多少次遇到这种白柳想要搞点什么事情的状况, 都是被陆驿站心惊胆战,千钧一发地给摁住了的。
陆驿站言语和动作都越发柔和, 苦口婆心地就像是在和一个小朋友说话:“那我们先出去怎么样?或者你先让把这些危险的东西放回去?”
白柳直勾勾地看着陆驿站, 他习以为常地伸手:“让我做事?报酬呢?”
陆驿站看向白柳摊开的手掌心, 他顿时心领神会:“我请你吃一年, 不,两年!两年的火锅,两年内你随便吃, 都我请客,怎么样?”
白柳还是直勾勾地看着陆驿站。
陆驿站懂了,白柳这意思就是这点这报酬根本不够,他有点肉痛地加价:“三年,四年,五年……你总要给我留点钱娶老婆吧白柳!做人不要太过分了!”
白柳冷笑:“我不做人好多年了,一口价,十年。”
陆驿站:“……”
陆驿站眼泪汪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