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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弄错日期,周六还催令琛起床上学。

原本以为,时间是和良医,终会抚平父子俩的伤口。

谁知时间时候是庸医,它不为,让伤口慢慢溃烂,悄然腐蚀五脏六腑。

是一个烈日炎炎的下午,纺织厂的账务出了问题,足足两万块钱的收支对不上账。

一层层排查,似乎都没纰漏,问题就只能出在会计身上。

令喻吉百口莫辩,解释不清。

好像又回到了周盈去世那天,一群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吞钱,骂他不要脸,骂他肮脏。

就那么突然地,令喻吉突然捂着头,蹲在角落,哭得满脸鼻涕,一遍遍地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既然会计都承认了,事情就了结果。

他们拿走了家仅的存款来补缺口,然后把这个罪魁祸首踢出了纺织厂。

只令琛知道,在那之后,他爸爸还是一遍遍地念叨。

“是我的错……都是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对着窗外,对着墙角,对着**桶,对着客厅的遗照。

“是我的错……”

没天,街坊邻居都知道,令家那个男人疯了。

成天嘴念念词,傍晚就衣衫不整地朝卫生跑去蹲着,烦得人家报了好次警。

那个时候的外公外婆在干什么呢?

令琛只去找过他们一次,在最难的时候。

但他连门都没敲开。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不知是外婆还是外公,又或许是他们嘴那位和他穿一条裤子长的表哥,从窗户扔了一根啃完的玉米棒出来。

后来是令兴言的爸妈把给孩子上学的存款拿出来,让他带爸爸去医院看看。

尽管于事无补。

比起伯父伯母的救济,令琛对那根玉米棒的印象更深。

好像砸到了他的头上,砸碎了他对这家人最后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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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温书在楼下站了十来分钟。

她看楼上灯光,小区的环境好,不知是不是己多虑了。

正转身想走,门厅走出那对先前在校门口过的老夫妻。

还真是他们家亲戚啊?

老两口没注意站在路边的祝温书,只一路骂骂咧咧地离去。

寒风中,祝温书只听到模模糊糊的“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这些词汇。

她收紧围巾,迈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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