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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老太太窒了口。
沈南伊却愤愤起身,“祖母的确有这么说,但你有这么听么?还不是私下和谢小伯爷眉来眼去的!”
沈南宝倒很反常地点了头,“那既照你说的,我和谢小伯爷私下有‘交情’,那你今个儿这事是在做什么呢?你和谢小伯爷不是两情相悦么?”
沈南伊僵了脸色,深红的眼盯着沈南宝,顷刻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沈南宝你少说这些话,其实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嫉妒我和谢小伯爷好了。”
和这样自欺欺人的说话,再站得住脚跟的理由都会被反驳,所以何必再费这些口舌。
沈南宝因而住了口,嘴角一点的弧度却生生刺痛了沈南伊,她尖叫着,跟布帛划裂的声一样。
“你怎么不说话?是被我戳破了无话可说了罢!”
她还在那儿吵,在那儿闹。
沈南宝却不耐烦了,站起身朝殷老太太屈了膝,“祖母,我想起我尚有家规要抄,便先退下去了。”
还是照旧的那样,恭恭敬敬,挑不出半点错处。
殷老太太沉了眼,“这事不急,过阵子等谢府请了官媒登门,再看看你怎么想的罢。”
说得很委婉,谁听不出来殷老太太言辞里的偏颇。
虽说这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种事就跟粪点子溅在脸上一样,她不极力撇干净,哪还有任其在脸上,恶心别人又恶心自己的做法。
沈南宝越想越不周章,挪起管来愈发有种杀气腾腾的架势。
风月瞧出沈南宝的不快,一壁儿替她伺候笔墨,一壁儿翼翼道:“姐儿,您别气,反正总归萧指挥使不会这么眼睁睁看着老太太这般的。”wwω.ЪiqíΚù.ИěT
提到萧逸宸总是多了点柔情,沈南宝因而舒了口气,“他是不会,从前那些事他也不曾冷眼旁观过,但我不愿让他掺和进来。”
她对上风月困惑的眼,道:“他待我着实是有心,可是感情这种事,应当是建立在平等之上,我如今陷在这样的窘境里,能解决的办法不就是他上门来提亲,到时候这么匆匆嫁过去,就是他不这么想,旁人或可不会说一句,没脸没皮。”
沈南宝浩然一叹,“没有退路的姑娘,就是那个无脚蟹,生死都由命。”
风月听得有些惘惘的,“姐儿不要这么想,小的觉得萧指挥使不是那样的人。”
人的心思是说不准的,像谢元昶,起初虽说莽撞,却也是拥有一颗少年诚挚的心去爱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