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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对母亲?
她做错了什么?
还是母亲做错了什么?
让他这般恨透了自己。
而自己就是因为这样的人,为了这样的人嫁给了陈方彦,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
如今她重生回来了。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她所预料的发展。
但仔细回想,若是一开始,他就如同寻常人家的爹爹疼爱自己。
自己怎么可能过得这么苦厄?
前世怎么能遭陈方彦一杯毒茶了尽一生。
甚至重生回来,都逃离不开陈方彦的藩篱。
脸上隐隐生着痛,仿佛牵进了心里,一来一往拉锯出无边的痛感,无边的愤懑,快要把沈南宝持恒已久的理智摧毁了。
但她明白,没有理智的质问和控诉,就是一场只图一时心快的败仗,事后该要哭的还是要哭,该要流血的还是要流血。
沈南宝深吸一口气,竭力维持着四平八稳的姿态,正视他,“爹爹,我做错了什么要给大姐姐道歉的?今个儿明明是二姐姐的相面,我同殿帅也是为了般若昭仪的翚翟才不得不私下相见,大姐姐倒好,举着为我好的旗号,敲锣打鼓的要让所有人来见证我的清白有损,更要二姐姐的亲事落空,让爹爹闲职一事没了盼头,这一件件,一桩桩,细数下来,难道不是该大姐姐同爹爹,同二姐姐,同我道歉?”
她的眸子很清,清得如一面铜镜,倒映沈莳那张愕然的脸。
而她连连的发问,问得沈莳哑口无言,站在原地僵直得如死寂的枯藤。
自她进来就未曾吭声的殷老太太的那双眼却从盏口上方漾了出来,“般若昭仪的翚翟?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南伊似乎被抓到痛脚般的,要从彭氏怀里挣脱出来,“沈南宝,这都是你和殿帅的一面之词,就是为了掩饰你们俩私会的!你还敢拿回家诓骗祖母,诓骗爹爹!”
殷老太太终于听不下去她的鬼哭狼嚎,眉头狠狠一皱,“你闭嘴!”
眼神厉得像一把刀,径直斩断了沈南伊所有的哭腔。
这下,耳根子清净了,殷老太太捵了捵膝上褶起来的衽,“宝姐儿,你方才说般若昭仪的翚翟,这是怎么个回事。”
沈南宝忍着颊畔上的疼痛,道:“宫里的般若昭仪瞧上了我的绣艺,想叫我替她绣晋位典礼上所穿的翚翟。”
这可是天大的荣光,就是殷老太太这样活久见的也忍不住动了容,“让你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