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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问:“姐儿,您做什么去了,伤成这般样子。”
电光火石间,风月想起昨日的事,惴惴得脸色都发白了,“是昨日……”
“我方从祖母房间出来拔的,你去寻个地儿把这株胡枝子也栽上。”
沈南宝在络绎不绝忙碌的下人堆里一把将它拍到风月手上,一径打断了她的话。
风月讷讷瞧着自己那一霎沾上细碎泥土的手,吞吞吐吐地道:“姐儿,您没事您去拔这胡枝子做什么?这花儿枝上尽是刺。”m.bīQikμ.ИěΤ
沈南宝却望着那花儿,没头没脑地问:“这花儿好看吗?”
风月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好看的,不过这花不甚出众,那些文人骚客也不爱吟诗作赋赞美它。”
沈南宝那双目迎着光,潋滟如波,清冽似水,“这便是它的机警之处,活得太出众,免不了被撅根扼枝,落个断金零粉的悲剧。相反活得平庸,偏安一隅不被人知,本末终终,临了奏雅不也是好?”
她说得晦涩难懂,风月听得一知半解,抓着那胡枝子,懵懵懂懂地点头,“那奴婢去把它栽下来。”
沈南宝扬起那张暖玉似的脸庞,眯眼看向穹隆。
那丸红日已经升到了半空中,洒下暧暧春晖,落在院子里倚靠角落的脆嫩荆桃上、成片蔑竹爬满了的软枝黄蝉上,映着啁啁鸟声,一派恢弘豁然的气象。
风月拍着泥土上前,复如沈南宝那般,挺直了腰杆将院子一览无遗,然后点点头,颇为自豪地道:“瞧瞧,早前这院子多么邋遢,如今又多么宜人,可见这不管是什么,还是得要人用心经营。”
风月红扑扑着一张脸,随着小嘴一翕一合,腾腾的热气就冒了出来。
沈南宝忍不住替她援了帕子作拭,“我叫你看着她们,你倒好,自个儿上手了。”
风月赶紧接过来,胡擦乱抹一番,夷然道;“姐儿别瞧她们手脚利落,但脑子不灵光,做起来根本不着事,小的说几遍了都听不懂,便只好亲自动手了。”
有暖风拂过颊畔,带着融融花香,沈南宝疏淡的那双眼,缓缓眯觑起来,“这样么……”
“是这样!”
风月小鸡啄米的笃定点头,复看向这一片院落,大叹一声,“但看着这些,那些也不必计较了。不过要是可以,再栽上山踯躅,美人廖、十详锦、满地娇,向阳开上两扇门,设上桌凳卧榻,就更好了!这样便可日日见得四时不谢、八节长春的景色!”
沈南宝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