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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好奇,但他对这二人都心怀敬意,并不追问,只默默地替他们斟上酒。梅张二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酒来便饮,一个时辰过去,一大壶酒已涓滴不剩。
张公公似是喝醉了,踉踉跄跄站起来,推开顾云臻的搀扶,大笑着出了酒肆。顾云臻站在酒旗下目送他远去,许久还听得到他怆然的笑声在小巷内回响。
他呆呆地站着,直到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才转过头,梅怀素正对着他微笑,“我们走吧。”
顾云臻虽喝得有点醺醺然,但仍知道到酒肆内讨了一盏灯笼。他提着灯笼,梅怀素慢悠悠地走在旁边,一老一少,穿过夜深人静的京城,除了偶尔传来的梆鼓声,便只听见二人的鞋子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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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臻,你知道茶马制吗?”
“听说过,但不是很了解。”顾云臻答道。
梅怀素叹了口气,“二十五年前,朝廷推出茶马制,本意是想推动贸易,增加朝廷的税收,可是茶马制却在云南和西疆遭到了强烈的抵制。西疆诸族各有各的势力范围,庇护着私贩将粮食茶盐自边境走私过去,朝廷不但换不回需要的良驹,还流失大量税收。云南王呢,根本不把朝廷派过去的茶马御史当一回事,前后换了五位茶马御史,也没收上一匹马、一钱银子。乾安三年,朝廷将西南军中一名掌管战**将军封为云南道茶马御史,这名将军告别唯一的女儿,匆匆赶往云南。那一年,他三十五岁,姓张,名希烈。”
顾云臻瞬时间瞪大了双眼,抽了一口凉气。只听梅怀素继续说道:“张将军到了云南以后,凭借着自己的坚贞和执着,又还惠于民,竟慢慢地开辟了一条茶马道,也因此得罪了云南王。其实朝廷在云南设置茶马司也是试探云南王的第一步,当时柳郑二党的党争刚刚开始,为了要安抚云南王还是征讨云南王,每天在朝中争论不休。云南王在中间挑拨离间,郑柳二党均认为张将军把大量税银上贡给了对方,于是,张将军便被冠上贪腐罪名,下了狱。朝廷派人去抄家,将他家的房子都拆了,也只找出一百两纹银。
“柳郑二党自然不甘心,更不能将张将军无罪开释,那样岂不证明他们错了?于是,勾结云南王的罪名又捏造了出来,只是当时不能公开得罪云南王,于是,唉……”梅怀素在一处小巷前停住脚步,仰望头顶遮住明月的大团乌云,语中满是痛恨之意,“就胡乱给张将军定了罪,对他处以宫刑!”
顾云臻提着灯笼的右手一抖,叫道:“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