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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永脱**籍,岂能不考?”
梅先生哂笑一声,道:“我且问你,你在这天牢二十多年,有多少人被关进来,又有多少人被抬出去,数过吗?”
易狱官道:“哪里数得清楚?”
“那我再问你,有资格关进这天牢的人,至少都是朝廷五品以上大员,他们或是郑相的人,或是柳相的人。国俊的出身、资历,能和他们比吗?”
易狱官张口结舌了半晌,愣愣道:“可、可苏相那里是铁板一块,要想入仕,除了郑相,就只能找柳相啊。”
梅先生叹了口气,指了指一边呆立着的顾云臻,道:“这一位既然有资格入天字号牢房,又这么年轻,想必定是世袭侯爵之尊。”
易狱官忙道:“正是,这位是纪阳府的小侯爷。”
梅先生面上掠过一抹讶色,仔细看了顾云臻一眼,皱眉道:“你是顾明永的儿子?”顾云臻只觉他这一眼颇有恨铁不成钢的不屑之意,一时羞愧难当,低声道:“正是,您认识先父?”
梅先生冷哼一声,道:“纪阳侯若是泉下有知,看见自己的儿子这般不成材,只怕也会死不瞑目。”
顾云臻羞得恨不得地上有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梅先生却没有再看他,转头看向那易狱官,道:“以小纪阳侯之尊,尚不能幸免,你觉得,国俊即使高中状元,又能独善其身吗?”m.bīQikμ.ИěΤ
易狱官忽然间如醍醐灌顶,拜倒在地:“求梅先生指条明路。”
梅先生提笔写了一封信,折起来交给易狱官,道:“你叫国俊拿着这信去找太学的常博士,常博士会收国俊入太学。现在,也只有太学是一片清静之地,没有被党争的污浊所染。”
易狱官尚有犹豫之色,梅先生叹道:“听我的吧,数年之内,党争必清,你让国俊这几年安心在太学读书,切莫卷入党争之中,切记!”
易狱官咬了咬牙,露出决绝的神色,道:“就听梅先生的!”
钥匙的叮当声逐渐远去,梅先生抬起头来,神情凝肃,仿佛在倾听这叮当之声,又仿佛在听着远处传来的犯人的哀嚎声。油烛的火焰在他眸中跳跃,他低低地叹了声,“党争之祸,国之不幸啊!”
顾云臻看着他清癯的侧面,脑中灵光一闪,指着他叫道:“您、您、您是梅先生!梅怀素先生!”
“梅怀素”三字自口中说出来,连他自己都在心中暗暗吸了口冷气。激动、震惊、兴奋,种种情绪无以言表。
梅怀素,曾经的一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