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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巫的要求没能第一时间得到满足。
他身上的伤势只是比不上玛丽·艾塔,他能保持清醒,但伤势也必须得到进一步处理。
具体来说,他断了十多根骨头,体内还有暗伤,右侧肩膀上曾经被伪装成马戏团的赏金猎人打伤的部位也因为二次受伤而裂开,但没有流血,而是整个地肿胀,将衣服撑得高高隆起,并且很快发出腥臭味。
克雷顿同样不会处理这样的伤势,所以把他也送到了教堂。
芭芭拉带着伊恩·拉撒路提前离开了——为了不被鲜血诱惑,而且她也不能使伊恩与路易斯教士碰面。
男巫不愿意来到这神圣的地方,但克雷顿必须先让路易斯治疗朱利尔斯,然后才能让朱利尔斯恢复体力和状态治疗玛丽·艾塔,最后再是朱利尔斯自己想做的占卜。
男巫以一种克雷顿无法理解的坚毅度过了所有医疗环节,包括放血疗法。然后抽了几口烟提神,又精神奕奕地完成了救治玛丽·艾塔的工作。
但等到该占卜的时候,他却没那么利落了。
朱利尔斯站在草药园的碎石路径上,将一把特制的药烟塞进嘴里咀嚼,随后烟草在他口中无火自燃,男巫顺势对着空中喷出一口经久不散的烟雾,又伸手进去拨了拨,烟雾便如同活着的水流一样涌动起来。
讲实在的,看起来就像是一片微型药草森林上飘过一团同样微型的乌云。
而男巫看着这片乌云,竟久久不能说话。
“这意味着什么?”克雷顿主动提问。
“意味着我的运势一切正常,我就是这么倒霉。”
朱利尔斯极为别扭地将左手塞进右口袋,又掏出一个装着烟草的小玻璃瓶子,他把它递给克雷顿。
“你也来一次。”
克雷顿拿着瓶子没有动:“那我要什么时候把烟吐出来呢?”
“你会知道的。”
克雷顿果然很快知道这个时机怎么把握了,他嚼了几口发苦的烟草,忽然感觉舌头变得滚烫,巫术之火在他的口腔中灼烧,他顿时受不了地将烟吐了出来。这团烟雾看起来比朱利尔斯的更大一些,但外表上没有别的变化,依旧是流动着不测的风,好像要随时降雨下来。
朱利尔斯观察了这烟雾一会儿,长舒了一口气。
“好,你也倒霉。”
克雷顿的法令纹扭动起来。
如果男巫现在不是伤员,他一定会出手教训这人的。
他把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