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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经出来迎接他们了。
他和他的妻子从克雷顿手里扶过玛丽·艾塔装到简易的担架上,后者仍没有恢复清醒。
“真巧了,我本来要出门的,你要是再来晚一点就见不到我了。”医生兴致勃勃地说着,他夹着担架的前端,奋起一脚将自家大门踢了开来。
克雷顿联想起他之前不惧制皮师也要离开镇子的表现,不禁眉头一皱。
“你不会是要去钓鱼吧?”
“正是,我最近学了一招新的——腐烂的奶酪加蜂蜜面包屑丸子!这谁想得到呢?”
医生不断絮絮叨叨着所谓的钓鱼技巧,要不是他有能耐一心两用地照看伤者,克雷顿绝对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直到处理完伤势,他终于发现了点什么,怔怔地看着病人的脸。
“等等,这位女士又是谁?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
“她是城里来的邮差。”
医生对玛丽的出现的重要性一点也不了解,只是惊讶于她身上由枪弹造成的伤势。
克雷顿没心情和他聊天,于是随便敷衍过去,他的眼睛始终关注着医生房屋内的各种装饰,一边等待朱利尔斯完成任务后来这里通知自己。
玛丽·艾塔的绷带在早晨换过一次,克雷顿从送她来的路上到这里都只闻得到血腥味和朱利尔斯的药油气味。而当医生的草药将血腥味遮蔽,新的气味又令狼人丧失了靠嗅觉探测四周的本领。
这种体会让狼人很不自在,他的情绪不免在脸上有所流露。
医生看他的样子,便建议道:“贝略先生,您可以先下去坐坐,至少也尝尝我太太的手艺,她泡的甘草茶可是相当不错。”
克雷顿正好也想下楼透气,于是没有拒绝,向他道谢后就离开了这一处静室。
医生的妻子是个娴姝的女人,她一个人就把整栋屋子打理得井井有条,克雷顿能从她身上看出许多和巴特努女性相仿的气质——那是为了生存什么都会一点的自信气质。
一楼的地板光光的,墙壁也和新刷的一样白,只是缺乏了血腥味的掩盖后,克雷顿发现这里的鱼味有些重,这不比其他气味好到哪里去。
显然,医生经常性地带回来鱼获使得这一片空间已经染上了经久不衰的气味,寻常的清洁手段已经不起效了。
“还要再来一杯吗?”医生的妻子问。
克雷顿才注意到自己的杯子空了。
这里的杯子相较于他常用的过于小巧,他还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