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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所以来问问你,能不能同去。”
见对方只看着自己却不说话,他又赶忙加了一句:“一路花费我都可以包了,只要你让我跟着就行!”
“你这样说,我反倒要怀疑你用心了。”贺今行玩笑道:“旅费平摊就好。只是我还有一位朋友同行,若你不介意,就劳烦你明早雇一辆马车来。”
“当然没问题!你带几个人都行。”
“那好,未来一月有赖苏兄包涵,我先在此谢过。”
“不敢不敢,该我多谢今行才是。”
苏宝乐大松口气,轻快离开。
另两人在后,行至山门,裴明悯道:“家祖年事已高,我得陪他过了年,才能上京。你路上小心。”
“放心吧,”贺今行竖起一掌,刻意压低声音:“我必三思、三思再三思,九思而后行。”
裴明悯被逗笑了,“倒也不必如此谨小慎微。我会给我父亲写信,你若在京里遇到难处,可上裴府找他。”
“好啊,公之父宰执天下,即为天下人之父。若真有事,我必不会忸怩。”
“但愿如此。”
二人在山门前拱手作别,贺今行目送马车驶远。
日头尚挂在中天,但秋日昼短,他得抓紧时间。于是几步跳下阶梯,向着稷州城大步奔跑而去。
他要去问问江拙,要不要一起去宣京。
至于对方是否中举这个问题,他倒没有细想,在潜意识里就认为对方一定会中。
想让他一起上京,是因为除了能够互相照应之外,也可减轻各自开销。
江拙正在巷子里翻自家晒的豆子,见到他也很高兴。上午他在贡院前等了许久,没等到人,才恍然对方是西山书院的学生,是不必亲自来看榜的。
但这些话不必再说。
贺今行没看到多余的竹耙,便蹲下来把边角滚出围席的豆子给捡回来,一面说了自己的打算并邀他一起。
江拙有些心动,纠结许久,最后还是拒绝了。
“冬小麦就要下地,播完还有些药材要种,家里劳力不多,我还是留着帮一帮忙吧。”他也蹲下来,和贺今行隔了一地豆子面对面。
后者迟疑道:“你既已中举,应当不差人帮忙。”
“我爹还不知道呢,他近日一直泡在江水边上,今晚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江拙抱着竹耙,歪头靠着长杆,“他不喜欢欠别人的情,街坊邻居一顿饭都不肯收,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