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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明了,一旦捅上去,他的麻烦就大了,暗杀封疆大吏,意图栽赃,谋算东宫,这可是大逆之罪。
李恪身份特殊,自打贞观七年,他督七州军事,领齐州刺史开始。关于他这个炀帝外孙的风言风语就从来都没停过。
不管这个套,是套他一个人,还是想把吴王府和东宫都套进去,他都不没法退,退就真说不清了。
吴王愿意配合,孙伏伽长长地出口气,吩咐少卿陈玄德为殿下及随从人员准备酒菜,请他们在大理寺休憩一下。
然后,拉着杜璟到了一旁,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说:“千帆老弟,上次的事,是老哥欠考虑了。”
“老弟能不计前嫌,协助我大理寺缉捕贼人,胸襟着实令人钦佩。”
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杜璟直言道:“孙寺卿,杜某是个武夫,不习惯你们文官那套“先抑后扬”的说辞。”
“有什么话,你就痛快的说,末将试听试听。”
这就是个顺水人情,孙伏伽也看出来了,杜璟对裴律师被杀案上了心,欲以此挟引为己用。
而杜璟则是有他自己的目的,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原以为,孙伏伽是想请武侯卫帮着在晚上抓人,却不想竟然是让他跟着一块审问。
大理寺呢,是有不少刑讯的高手,可那都是动皮肉的。
但这案子先是牵扯到驸马之死,然后又是东宫和吴王府,孙伏伽实在怕他们下手太重,把这宝贝弄死了,没法在御前交待。
老小子耳目挺广,知晓杜璟到左武侯卫后,宵禁时没少抓捕盗贼,送到京兆府时,口供都是现成的,直接判就成了,为楚恒省了不少麻烦。
既然武候的“棒子”这么管用,有没有什么办法,只稍伤皮肉,就把这口供得了。
意味深长的瞧了孙伏伽一眼,杜璟不得不承认,这读书人的心眼就是多。他是担心其中干系重大,大理寺扛不住,特意拉上左武侯卫一起下水。
心中暗笑两声,杜璟抱膀回道:“孙寺卿,这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这事你该去问鄂国公才是!”
孙伏伽摇了摇头:“老弟,你才是高人,谁不知道你是鄂公的爱将。”
话间,孙伏伽还往前靠了一步,低声道:“本官在朝十余年,你是唯一敢与赵公作对的后生,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寻常的将官,见到吴王也掺和进来,便绝对不敢再跟了。可杜璟好,一点不在乎不说,还三番两次敢与柴哲威动手,得多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