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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望了望天,那一片乌云压顶,里面藏的全是兵。
剑锋指向奉虔,鹤轩盯着他,目光平静:“你呢?”
奉虔已然是被架上了高台,如果在场只有我们几个,这把剑未必能镇住他。可当着众目睽睽,那么多双眼睛,不跪也得跪。
众目睽睽……
扶青元气大伤需要蛰伏休养以待恢复,此时往凡间调兵若有什么差池,恐怕惊动天帝招来灾祸。奉虔担心扶青落入险境,调兵乃事急从权,万不得已。可白褚明知道扶青安然无恙却撒谎将我们骗到这里,还言语激怒奉虔促使他回魔界调兵,既不解释也不阻止。
为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让奉虔迫于形势,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先妖后俯首称臣,吞掉这个哑巴亏?
鹤轩微微抬了抬下巴,平静如水的眸子里,渐染上一丝不耐:“看来将军是想要做那特立独行之人,为您手下这些兵更乃至为魔界,树立一个不敬君后的典范?”
奉虔不说话也不跪,眼底堆积着怒火,恨不将他烧尽。
等不到回答,鹤轩只得摇头,似妥协般叹了叹,持剑的手缓缓压下:“也罢了,扶青礼重将军,把将军视作生父一般,地位岂是寻常等闲之人可比?不跪又如何,我还能真的动手,置将军一个死地不成?”
随即,他敛了话,很刻意地一顿:“既然将军不肯屈膝,我便只有受累跑一趟,去东南山见见你老主子。并将今日之事,不错一个字,悉数相告。也好让那位知道知道,将军这些年殚精竭虑,是怎么替他教儿子的。”
奉虔表情一滞,脸色变了变,可见不安。
鹤轩目光淡淡瞥了他一眼:“将军比谁都清楚,那位脾气可大得很,能不招惹最好别招惹。”
奉虔加重了呼吸,神弦紧绷如石头一样,衣下的手微微用力控制着。
我拿胳膊肘杵了杵美景,把头歪到他耳边,悄悄地问:“他真能进东南山?”
美景汗颜,嘴唇几乎不动,只靠舌尖顶出声音,咕哝着含混不清的私语:“当然不真啊,东南山重兵把守,仙尊怎么可能进得去。”
我整不会了:“那,他这么说,奉虔叔叔会信吗?”
“根本无所谓信不信。”美景低声絮絮,“仙尊提到东南山,只不过是放一个台阶,给彼此省些时间精力而已。即使不信,难道当着众目睽睽,他还能以臣子之名凌驾妖后?再者,提前把东南山那位搬出来,回头魔君想为今日之事兴师问罪也就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