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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雨淅淅索索连绵不止,终于在罐子里散出药香的时候停了。
我搬来个杌凳,眼睛盯在炭炉上,看着火苗劈啪作响。
肩头残留他唇齿的余温,下意识伸手抚了抚,画面涌入脑海,挥之不去。
说没有气是不可能的,但他刚被夺了娘子,且身上发着高烧,想想也怪委屈。我再恼,难道狠下心肠,把人赶出去自生自灭?
浮想间,蒸酝起白色浓烟,罐子里咕噜噜翻滚着药沫。我找了块抹布垫住把手,哗哗倾出一碗,好烫。端回房,才推门走进去,便听见他微弱的咳嗽。HTtρs://Μ.Ъīqiκυ.ΠEt
我拧起眉头,放下手中的药,揭开帐子瞧了瞧:“你怎么样?”
星若看上去不大好,勉强挤出一抹笑,唇色惨白极了:“刚才一闭眼,梦见她披上嫁衣,洞房里的人却不是我,猛然惊醒后就不敢再睡了。”
他是真的很害怕:“子暮,你别走,陪着我吧。”
病成这样,虽说风寒侵体是一回事,可也难保其中没有伤口淋了雨的缘故。平素,就连划破手指,都得千方百计避着水,何况血淋淋染红半片胸膛?
我着手解开染血的纱布,伤口像是利剑所致,不知刺了几寸:“别乱动,我去取棉纱,给你重新包一包。”
幸而这些年追随师父修行,偶尔受点轻伤在所难免,虽然没有治风寒的药,但干净棉纱还不缺。
我拉开抽屉东翻西找,手忙脚乱寻出棉纱和剪刀,又到院门墙根底下摘几片艾叶,放进嘴里嚼碎了敷在他渗血的地方:“别问我有没有捣钵和药杵子,这会儿不知道放哪里去了,姑奶奶还嫌它苦舌头呢。”
这东西是真苦!
此刻,病气的衬托下,他比往日更多一分温柔:“明日带些桂糖给你吃?”
我用剪子破开棉纱,在一阵刺啦声中,撕成细长的条:“你明日不必来了。”
他惊了惊,所有的温柔,皆被慌乱取代:“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不知是哪位大佛下手这样严重,我怕扯痛了伤口叫他难受,因而动作十分小心,没敢说话。
他将看到的收入眼底,含义就不一样了,喉咙里一紧,巴巴道:“子暮,你打我骂我,别和她一样不理我。”
末了喊出一声:“姑奶奶……”
我纵还有些火气,可一见他如此,便不忍心了:“叫你养伤也有错?”白一眼道:“弄成这样,不说卧床将息着,还不管不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