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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漪扫干净碎片,只庆幸桌上没放茶水,否则一杯子泼下去弄脏锦缎可就得不偿失了。她走后,我收好锦缎和针线,陡然间想到一个问题。
据死士所说,那晚霍相君不但屏退众人,为防窥探还亲自于百笙轩外布下结界。怪事,既有结界,为何我能进去?
三日前我依听书之言到阙宫讨要清虚镜的时候,问及如何让小咕咕自由出入结界,扶青如是说——‘只要让我感应出小咕咕的气息,再将这气息注入到结界里,它便可通行无阻了。’
即使霍相君趁我在百笙轩外晃悠的时候布下结界,并往结界中注入我的气息,可妘妁如何能进?此之前他与妘妁根本素不相识,也不曾有过近距离接触,连扶青也要见过小咕咕才能施法,难道他比扶青还厉害?
太多烦心事搅和在一起,以至今日这顿午饭,我吃得食不知味。
午后,我换上那身素襟裙,提着竹篮在小院子里摘花弄草。以送春兰为主,并了几片莲花瓣,几朵茉莉几株鸢尾和几枝百里香。
芍漪恰好路过:“你拾弄这些花草做什么,又是土又是灰的,别弄脏了衣裳。”
我采完了,提上篮子正要回去,扭头望一眼门外两道背影:“你去厨房煮些银耳莲子羹给他们喝吧,成天在这儿守着我,也怪辛苦的。”
芍漪打趣一声:“那两个可都是奉命看着你的,竟还煮羹给他们,何必呢?”
“你也知道外面那两个人是奉命看着我的,轻视他们就是轻视扶青哥哥,我现在还是老实些吧。你那儿好像有捣花粉的东西,等下拿给我用一用,多谢。”我笑了笑,与她说完话,转身轻飘飘地回房了。
又过一阵,阳光燥裂了些,院子里吹过几丝干风。房门被人推开,一双皂靴踏进来,此时我正扶着乳钵捣碎最后一片莲花瓣。
银冠束发,暗红色劲衣,玄青色水莲花瓣披风,他与五年前劫亲那日穿得一样。
他扫一眼篮子里的花:“你捣这些做什么?”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我放下木杵仰头看了他很久:“我做错事了,即便抄字也不能安心,所以只能研磨花粉打发打发时间。”
他坐下来,拈一朵茉莉花,抚了抚雪白色的瓣:“这素襟裙穿在你身上很好看。”
适才偷看浮生殿,他用结界强行将我挡了出来,才一顿饭的功夫却又装作没事人一样,为君上者果然比普通人要内心强大得多。
我站起来,扑通跪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