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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莺时之月春分之时,建州城花团锦簇,红妆十里。
秦柳两家结姻亲,最受益的莫过于我那位精明的父亲。他原本是从四品中军副参领,据说,国相柳大人亲自向国君陛下请求,将他晋为正三品上军参将。就连秦子玥出嫁的凤冠霞帔,也是国君陛下亲赐的。
怪不得,娘亲说秦子玥嫁柳无殃是高攀而非下嫁,如今我算看清楚了,这岂止是高攀,简直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我不明白,柳无殃是柳大人唯一的儿子,为何柳大人不给自己寻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反而选中了秦子玥?
“秦家大小姐出嫁了,我少了个主子,真好。”
“晌午的鸡腿烧焦了,一口咬开里面是生的。唉,多半是娘亲做的。”
“你知道吗,娘亲做饭可难吃了,但我喜欢吃娘亲煮的馄饨。”
“云啊,我说这么多,你听得见不?”
院子里摆了个小板凳,坐在板凳上自言自语的疯丫头,正是在下。
其实,我并没有自言自语。两年前,繁缕苑上空曾盘踞一朵暗流涌动的乌云。司徒星说,那是一朵有脾气的云,让我记住它的位置,没事的时候朝那处位置说说话,哄哄它。可那朵云早在两年前就消失了,这两年来,我总对着空气说话。秦府上下都在传,说二小姐患疯病,魔障了。
“小姐,小姐!”奇奇举着绣布跑过来,布上什么颜色都有,红橙黄绿挤在一起,乱糟糟的,“小姐你看,奇奇绣得好不好?”
我淡淡瞟了一眼:“肥鸭?”
奇奇委屈巴巴地嚎:“小姐胡说,人家绣的是鸳鸯!”
奇奇的绣工就和娘亲的厨艺一样,根本不能用好或者不好来形容。打个简单的比方,菜难吃可以说不好,可把菜烧黑烧糊了,里面还是生的,这能用不好来形容吗?再打个比方,绣工难看可以说不好,可把一个物种绣成了另一个物种,还绣得歪歪扭扭乱七八糟,这能用不好来形容吗?
恕在下笨嘴拙舌,已经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了。
我拎着她的布,朝两年前盘踞乌云的地方扬了扬:“她说是鸳鸯,你看看,这分明是肥鸭。”
奇奇忽然捧住我的脸,眼眸子格外情真,格外意切:“小姐,你都魔障两年了,要不找个大夫看看吧?”
我拿绣布盖她的脸,并拍掉她的手爪子:“你才魔障了,你小姐我正常的很。”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奇奇瘪嘴,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