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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簪子加银锭子,对我来说算顶贵重顶贵重的东西了。动身前,我特意拍了拍胸脯,确保它们揣好了才敢出去。
年关将至,建州城清冷了许多,除两三个路人,街头巷尾几乎都是空的。即便有人,也多去市井鼎沸之处,如茶馆、酒楼、青楼等。
经过石桥,有个男孩守在桥头拦路。他嘴里叼着松针,手上拎着画纸,逮住一个便问,见过这个人吗?
譬如现在,他将画纸凑过来,险些贴我脸上:“见过这个人吗?”
瞄到画的时候,我有些尴尬。
画中人劲装蒙面,手里还提着一把眼熟的剑。这这这,这分明画的霍相君。
男孩催促着:“到底见没见过?”
我指着扭曲的画像,咳了咳:“你给多少酬金?”
之所以用扭曲来形容,是因为,这幅画真的很扭曲。画上的霍相君,脖子短脑袋尖,连腿都是短的。若非我眼亮聪明,恐怕他守几辈子也守不出个能辨识的来。
男孩腰间别了根鞭子,我问酬金的时候,他两眼放光,手摸在鞭子上,恨不得立刻拔下来:“只要能找着这**,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
混……**?
好吧,当我没问过。
男孩生得粉嫩,我不忍看那丑兮兮的画,便看着他:“你就在这儿待着,等我什么时候见到了,再什么时候找你换酬金。”
男孩嘁了嘁,没搭理我,又逮下一个去了。
从前,秦子琭和秦子玥读书的时候,我曾偷听到一句,叫富贵不能**,贫**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走在路上,我由衷地感叹,在这浮躁的尘世间,能如我一般将第二句贯彻到底的、视钱财如粪土的,恐怕不多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到竹梦轩的时候,雪停了,处处飘着饭香。送完东西,我在路边坐着歇脚,冷不丁一个麻袋罩下来,摁着我往里塞。筆趣庫
我刚喊一声救命,后脑勺便实实挨了一闷棍,打得我眼冒金星。
一个男人说:“秦小姐,我们是粗人,不懂得怜香惜玉。你听话些,也少受些罪。”
另一个男人说:“将她卖到紫烟阁去,那儿阔绰,给的价钱比迎芳楼多多了。”
刚说完,他们被掀飞了出去,嚎啕的声音特别凄厉。
霍相君解开麻袋,抱着我,替我擦眼泪:“一直没见你回来,听说你被赶到城西送簪子,我便找你来了。对不起,相君哥哥差点儿没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