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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段记忆播放到了最后,李炎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他想要掏出那枚项链,却发现意识海洋里的自己没有携带,只好强起精神,在空白的记忆里构筑起逻辑推理的线索。
他的确有一个妹妹,每当他试图回忆这个至亲的面容、姓名,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一个叫着自己炎哥的女孩,她素来喜爱穿白色的裙子,胸前挂着与自己的照片匣一模一样的胸针饰物,两人的合照收藏在其中。
只是,无论李炎如何想要捉住思绪外飘渺的记忆,妹妹的面容就像遮住了一层厚厚的雾与帘,模糊不清,每当她的名字将要呼之欲出之际,记忆就又似断线的珠链,纷乱嘈杂,李炎默默念着从少年的记忆中得来的名字,与自己的嘴型对上了号。
“李真,李真,原来我的妹妹是叫这个名字吗……该死,我究竟忘记了多少东西?”
他惊恐的发现,这一切并不是没有蛛丝马迹可循,比如那本记录了1000次死亡过程的死亡笔记,就有几条娟秀的笔迹与自己喜欢情急之时胡乱笔画的笔迹截然不同,自己随身携带的照片,却记不起合照之人的身份,失去记忆的后遗症,活生生地将记忆中对一个人的回忆,撕裂成了碎片,彼此无法联系,仿佛互为不相干的杂讯。
下意识的,他想起了防火女在伯雷塔尼亚的夹缝入口对他的告诫——
“李,不要庆幸不死,我见过的不死人,他们虽然大都诅咒这被永远打扰的命运,但我其实知道,他们在关键的时候,心里还是会窃喜这不死的特权,视之为一种方便,有这种心态的人最终都理解了不死是何等的悲哀,但愿您不会体验这种感觉。”
防火女当时的表情还历历在目,他感到心脏被一股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有些难受,更深处的则是让他难以自制的自责感,他竟然忘记了相依为命的亲人,也忘记了为之奋斗的理由,李炎默默地低下头,任凭他心中波澜万千,他所失去的那个人对他而言仍是一片空白,相熟的羁绊烟消云散,构成两人相伴多年的诸多回忆也只剩血缘二字还留在心里。
这种矛盾让李炎有些理解了防火女的告诫。
他不可以再轻易地死去了,不可以轻易地失去宝贵的记忆,那是构成自己的一部分,不应该任其遗落在某个角落里慢慢腐烂。
千万的思绪纷扰着李炎的心,他烦躁地将目光往上方一撇,龙神头颅的内部,一枚小小的记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