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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一醒来,我就闻到一股子酒气。
我随便擦了擦脸,头晕目眩地站起身,感激地说:“谢谢你了,我没事儿了,再见。”
说着,转身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我仰头问他:“可否讨一口酒喝?”
从早晨起,我滴水未进,滴米未沾,倒是不觉得饿,就是嗓子眼里像生了火似的,偏浑身冷得要命。
他眼眸闪过一抹惊讶,随即笑意从里面渗了出来,大方道:“当然可以。”
他一伸手,身后的小厮将一个酒壶放在他手中,他拔掉塞子,转递给我。
我仰头喝了一大口,接着就抬臂掩唇,咳嗽了几声,然后才眼含泪花地还回去。
他关切道:“若是平时,这壶酒就送姑娘了,但你生病了,不宜饮酒。你还好么?要去哪儿?我让小厮送你过去。“ъΙQǐkU.йEτ
我连连摇头,狼狈地低声说,“不用,多谢”,急步走开。
赶马车的小厮不知跑哪赌钱侃大山去了。
我上了马车,昏昏沉沉睡着了。
直到听到一阵聒噪的说笑声。
刚睁开眼,帘门被猛地打开,刺眼的日光照进来,我想动,浑身却没有一点儿力气。
大丫鬟翠花骂道:“还以为你去哪儿了,原来是躲这儿偷懒了!你是死人呐,没听见小姐来了,还佛爷似的坐在车里!“
我挣扎着起身,让曹珊珊搭着我的肩上了马车。
待马车走了一段路,翠花狐疑地打量着我,一副嫌弃的模样,嗤了一声说:“你不会是生病了吧?可别过了病气给小姐。”
曹珊珊斜睨了我一眼,冷声说:“你出去。”
我坐在马车外面,与车夫一起,吹着冷风回到了曹府。
同屋的小丫鬟,给了我一副她吃剩的草药,我在炉子上随便熬了喝下去,昏天暗地睡了一场,第二天竟然就好了。
第三日,刚服侍过曹珊珊用过早饭,我端着撤下来的碗具往外走。
一个中年仆妇走进来,看见我,板着脸说:“你先把手里的活儿放了,夫人有令要传。”
我跟着她进了曹珊珊的闺房。
那仆妇说:“三小姐,有一桩事给您说一下,近日府上不清净,夫人听说有人打架滋事,便要严惩,大家伙儿都劝着,这才大事化小,不过,对滋事的人却不能就这么算了,夫人的意思,是罚一个月的月钱。”
我木然站着,看着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