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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羽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听顾扶洲的话,在马车上打开了食盒。最上面一层放着的是刚出锅的烤饼,金黄酥脆,还冒着热气。林清羽捧起烤饼,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在脑中把昨夜的种种重新梳理了一遍。
若不是他事先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肯定会以为萧琤是真的突发疾病。这么大的事,宫里的禁卫居然没有任何动静。储君遇刺,难道他们不该搜查整个皇宫么,为何只是封锁了东宫的消息?
沈淮识究竟是如何对萧琤下得手,他有没有成功出逃,现在又身在何处。
林清羽知道多想无益,为今之计只有等待,静观其变。
午后,顾扶洲赶到了他府上。这次他没有翻墙,光明正大走的正门。欢瞳见到仰慕的战神,上茶的时候兴奋得手抖,眼睛里都带着光。
顾扶洲摆出不苟言笑的深沉脸,一本正经地问欢瞳要不要自己的签名。
这种时候顾扶洲还有心情插科打诨,林清羽不得不佩服。他把发懵的欢瞳打发走,问:“宫中情况如何?”
顾扶洲喝了口茶,道:“今日早朝,萧琤缺席,理由是身体抱恙,由丞相主持早朝。其他的,表面上看起来和往常无异,但宫里的气氛明显不对劲,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了。”
林清羽问:“抱恙?有多抱恙,萧琤神智可是清醒的?”
顾扶洲道:“这就不知道了。”
数位太医去了一夜未归,说明萧琤伤得极重,生死悬于一线。那下令封锁消息,安排早朝事宜的人是谁——是皇帝?
顾扶洲接着又道:“我问过宫中当值的侍卫,昨天晚上他们没得到任何消息,也没听说有什么刺客。综上可得,无论是萧琤,还是皇帝,他们应该都不想把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
林清羽颔首赞同。皇帝的病虽有好转,但也只能在寝宫看看奏本,议议事,在大事上拿拿主意,其他的都交给了萧琤。
皇帝已是如此,要是监国的太子再出了什么事,群臣无首则朝纲不稳,时局动荡。他若是皇帝,应当也会把这件事压下来,再派天机营密探暗中调查。
林清羽越想越是心浮气躁,**额角道:“萧琤若是当场毙命,哪还有这么多事。沈淮识就不能稍微争点气么,哪怕就这么一次。”
“他也未必是心软,当时可能还有别的情况。”顾扶洲一笑,“清羽,你知道情景再现推演法吗?”
林清羽未曾听说过,但大概能理解顾扶洲想表达的意思:“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