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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思绪,箕焕端详围向土山的敌骑,见他们并未弃马结阵,显然不是准备攻取土山,暂时倒也不甚为意,毕竟僵持围困早在预料之中。扫眼战场,前军的战斗已然结束,除了直接被重骑撞死踩死的,或是死在踏张弩下的,余者基本都乖乖成了俘虏,倒能有个五六百人。自然,一应辎重甲帐都成了血旗军的缴获。
不过,真正令箕焕瞳孔收缩的却是血旗军此时的救死扶伤。轻伤的包扎,重伤的担架,看架势,恨不得有口气的他们就会去拯救。甚至,在土山的一箭之地内,血旗军都派出俘虏,在马韩中后军留下的血路中去搜寻可救之人,就好像这些人的负伤全然不是他们造成的一样。
“直娘贼!之前还打生打死,现在却扮成悬壶济世,这帮汉人在搞什么鬼?”挠挠后脑勺,亲卫长替箕焕问出了心头的狐疑,“难道就是为了俘虏卖奴那点赚头?至于如此尽心吗?”
没有血旗军兵回答亲卫长的疑问,风中恰时飘来了土山上马韩伤员的窃窃私语:“这血旗军狠归狠,可救护伤员却不含糊,别说咱们目前失了辎重,便是入了尚喜城,怕也没这待遇。唉,早知道刚才咱就直接倒在半道了,当汉人的俘虏固然不爽,可总比伤口感染受罪,甚至不治丢命要好啊。”
“可恨,血旗军这是乱我军心,弱我斗志!”亲卫长勃然变色,恨声请命道,“大帅,请让卑下将那些乱嚼舌头的家伙寻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罢了,此乃阳谋,我军已然被困,更兼断了水粮,便是震慑一时,也难持续一日。”摆摆手,箕焕扫眼战场双方,不无颓废道,“唉,某还是小看了血旗骑军,凭其此战之威,非王城再遣重兵,左近方国焉有援兵敢来相助我等?”
闻得箕焕此言,其身边几名军将齐齐一震,俄而,一名心腹千夫长半跪行礼道:“大帅,事已至此,我等皆可战死,然大帅既为马韩王族重将,又身系东南战局,安全与否涉及我马韩军心民心,却绝不能闪失。是以,卑下尚续利愿率步卒残部,掩护大帅夜间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