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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考虑外族因素,却又不得不希望关东阵营立马定鼎大晋,以共御外敌。诸位也看了信报,匈奴人业已再度大举攻伐并州,看似趁内战之机大力扩张地盘,何尝不是侧面暗助关西阵营,他们不愿大晋内部一统啊,我等焉能与之为伍?”
纪泽所说的消息却是进来的并州时局,元宵之后,匈奴汉国突然兵发两路,一路奔袭上党,一路东渡文谷水杀入太原盆地,袭掠晋阳周边,其势分明在重演匈奴人去年被血旗军闷棍所打断的并州攻略。其间,匈奴人尚无入侵太行营的迹象,却也加强了太行西麓的防守与监视,显然吃一堑长一智了。
说来并周军的局势远比去年艰难,一是屡次相助司马腾南抗匈奴的鲜卑拓跋猗去年挂了,其子拓跋普根新立,族中正有一番龙争虎斗,恐难出兵援助。其二则是血旗军重心东迁,所余五千太行营以及大票民兵凭借业已整固的防御系统自守无虞,但对严加防范的匈奴军,外攻却是不足,其实,留守的太行军民即便有余力,怕也不会乐意相助并周军。
更为坑憋的自是一切为内战让路,去年摘桃上党的平昌公司马模,从上党的一万驻军中调走五千投入了洛阳战局,以至匈奴人借偷袭轻易杀入上党,并已取其大半,唯一的悬念仅是晋军能否守住壶关要塞了。而今,太原盆地的并周军业已龟缩死守晋阳,余地则任由匈奴骑兵肆虐,被血旗军推迟一年进程的匈奴人,眼见就要修正了历史车轮。
府衙大堂,听得纪泽感慨,众人纷纷嗟叹不已,却无相助司马腾的提议,不落井下石就算好了。蓦地,吴兰出言道:“主公,搅乱大晋内局,也未必针对关西关东两者之间。其实,关东阵营内部也非铁板一块,设法令其内部相疑,或不影响大晋内战进程,又可令他们无力关注我华兴府呢。”
纪泽心中一动,笑道:“细言之。”
“王浚!挑拨离间罢了!东海王等关东诸方本就忌惮王浚,只需设法适度激化,想来不至令二者动兵,但彼此进一步提防在所难免,我华兴府这等疥癣之疾兼长远之忧,自可轻松些了。”手摇羽扇,吴兰淡笑道,“譬如捏造条谶语,再散播些谣言,成本低廉,或有奇效呢。”
谶语!?纪泽眼前一亮,立马想到了这一历史年代最出名的那一句,顺口便道:“王与马,共天下!如何?”
出口成章!众人一愕,自家主公何时这么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