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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跟她一个小女子计较。当然,这话中的另一层信号,那就见仁见智了。
没接纪泽的茬,剑无烟自行住口。昔日夜闯周家庄院,她当时并未向师门禀报,待得血旗军声名大噪,成为幽并联军的重点打击目标,她单纯却不傻,就更不愿提及自己与血旗营的那点瓜葛了。方才纪泽言语间说是初识,她自不认为纪泽那般奸猾会认不出她,显是无意揭她的底,隐有维护之意,她却是不好在恶语相向。而这么一冷静,她蓦然发觉,纪泽虽然说得难听,其实本就事实嘛。
“何康的确有错在先,但血旗军杀我晋阳宗门人,此事不会就此罢了,白某回宗后自会请示宗主裁决。”接连两次信号,真正听懂了的白望山终于开口,他挥手止住另二人,一番江湖场面话说出,既保留了自家颜面,又留给对方台阶,从而打住了当前的无谓争执。
继而,白望山摆出一副忧国忧民兼悲天悯人的嘴脸,郑重道:“公是公,私是私,如今匈奴刘渊举兵反叛,为祸并州,意欲裂土分疆,东嬴公虽借拓跋鲜卑之力挫其一阵,然胡蛮附之者愈众,其实力不减反增,今拥部众已逾十数万,并州岌岌可危,百姓生灵涂炭。此等危局,正是我汉家男儿奋勇报国之时。纪将军杀胡济民,抵制内战,白某也是佩服的,倘若将军真愿西出抗匈,大义面前,我晋阳宗自会搁置矛盾,甚至为将军引荐东嬴公,协同抗匈也无不可。”
《资治通鉴》有载:“东嬴公腾乞师于拓跋猗以击刘渊,猗与弟猗卢合兵击渊于西河,破之,与腾盟于汾东而还。刘渊迁都左国城,胡、晋归之者愈众。渊谓群臣曰:“昔汉有天下久长,恩结于民。吾,汉氏之甥,约为兄弟。兄亡弟绍,不亦可乎!”乃建国号曰汉。刘宣等请上尊号,渊曰:“今四方未定,且可依高祖称汉王。”于是即汉王位,大赦,改元曰元熙。追尊安乐公禅为孝怀皇帝,作汉三祖、五宗神主而祭之。”
白望山毕竟是晋阳宗的高层,眼界更广且老成持重,不像剑无烟二人那般拘泥门派颜面,他明白纪泽所言非虚,以血旗营如今的声威,西出抗匈所具的**与军事价值不可轻呼,至少比起任其留在太行山区行敌对之事,譬如窥视井陉、赵郡这些并州退路之类,委实要好的太多。一进一出间的价值,已非他晋阳宗所能抵制。
而今正在并州战事吃紧的司马腾,兵力捉襟见肘,朝廷几无援助,地盘都有丢失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