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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上官家中忙完之后,才能忙自家活计。就这样,每年收成经过这捐那费的,最终也就落下不到一半。至于官府给咱们什么,可不敢想,别来找事就谢天谢地了。”
“大前年打赵王那会,俺爹不幸战死,朝廷说有抚恤,可咱家啥都没落着,俺还被继入伍。可军中饭都经常吃不饱,更别说薪饷,俺又不愿学**去欺榨良善,愣没钱拿回养家。”勾起回忆,张银打开话匣,却是越说越气,眼睛都在发红,“去年俺好不容易攒点钱托人带回,可老乡回来却说,说,俺弟也被抽征入伍,几番转战重编,已不知所踪,家里再无劳力,俺娘已被迫带着小妹改嫁,俺这个家就这么没了。这他**什么世道!”
纪泽黯然,篝火边一众人皆黯然。受气氛感染,又有人开口,或忆凄伤往事,或怨无良官府,或骂恶霸狗官。西晋末年本就天灾连连,朝中皇帝昏庸,诸王内乱,士族推波助澜,地方则官员贪横,豪族不法,贼匪肆掠,底层百姓自然水深火热。
幸福是相似的,不幸则有千般万种,能坐到这里的,又有几人没个辛酸可讲。一时间,篝火周围,近卫二什群情悲愤,一片泣泪控诉,而这一氛围,更逐渐蔓延至整个队伍。只苦了李良这厮,缩着脖子闷头扒饭,生怕别人将矛头转向他,谁叫他以往正是官府爪牙呢。
纪泽无语,脑门黑线条条,他说什么了,不过是心中沉郁,逮个机会放放嘴炮而已,咋就令战斗总结演变为忆苦思甜了呢。不对,准确说是有苦没甜,悲愤一片。这可不行,不能就此泄了士气,更得先将自己摘出,他这假冒军候可不能被那些无良狗官莫名连累。
头脑一热,他起身高声道:“诸位兄弟,纪某也是底层军户出身,几日前还是小小伍长,愣被狗官封个军候逼着断后送死,诸位之苦纪某感同身受啊!权利与义务本该统一,朝廷官府收了咱们赋税,拿了咱们钱粮,本该是咱们的大管家,本该为咱们服务,可他们呢?”
作悲愤难抑状,纪泽挥拳骂道:“**的那些士族官员,只管自身夜夜笙歌,不管咱们死活,甚至还因争权夺利引发兵乱,王浚老贼更是引胡乱华!既然朝廷靠不住,官府靠不住,司马氏靠不住,咱们就得依靠自己,团结一心,自强不息,血战求活,让那些高门贵人看看,谁比谁差!”
“对!就得依靠自己,团结一心,自强不息,血战求活!”又一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