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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颇有种逃离的意思。

更让箫剑生奇怪的是,这间毡房反而要比老人住的那间干净许多,地下还铺着崭新厚实的毛毯,崭新的被子和枕头叠放的整整齐齐,其他如中间立柱上的弯弓、灯烛、吃饭用的圆木桌等等,似乎都是新的,没怎么用过。

“全部都是新的,看起来像是婚房……”

赵凌雪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可能是老人的儿子出事了,也可能是出了远门,再加以老人临走时的眼神和那声遮掩不住的叹息,箫剑生认为前者的可能性大点。

毡房内很暖和,老人走后没有再来,三人开始各自忙乎。

简简单单吃了些随身携带的干粮,外面的天色也彻底的黑了下来,大瓷碗本来想点一根灯烛,将毡房照亮一点,结果赵凌雪说最好不要随意动这里的东西,大瓷碗也就打消了念头。

很快,赵凌雪和大瓷碗摸着黑唠起了宫里的点滴事,箫剑生听不懂,也不想听,便借着出去散散步消化食的借口独自走出了毡房。

外面很冷,风也很大。

惨白的弯月清冷的挂在天空,和白雪皑皑的地面遥遥呼应。

刺骨的寒风发着嘶鸣般的吼声,卷动着地面上的雪沫子,如潮水,似沙暴,肆无忌惮狂奔。

箫剑生裹了裹短袄走进风雪中,越走越远,渐渐远离了毡房内溢出的灯光。

极北的大地也能看到紫星,但箫剑生今晚不准备对着紫星冥想,他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吸收消化掉曹旺留在他体内的剑气,剑伤虽好,但那些极细的剑气却无法一时消化,总不是好事。

曹旺的剑气很怪异,藏在他体内仿佛和他捉迷藏一般,难以发现,发现了还难以捕捉,比南国安公子留下的剑气更强,更难以分解掉,这些日子他没有对着赵凌雪做这些,自然是不想让赵凌雪担心。

风越吼越大,脚下的积雪越来越深,快到半腿的时候,箫剑生停了下来,然后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烈酒入喉酒香四溢,砸砸舌头,甘甜醇爽。

那晚赵凌雪与他说过袁木鱼送酒一事,箫剑生一下子就猜到是宁铁鞋,而且他还猜到当时宁铁鞋就在附近看热闹,老酒鬼不过来搭把手,事后送壶酒是几个意思?

我有一壶酒,可以慰风尘?

喝了咱的酒,皇帝的女儿也敢搂?

还是酒壮怂人胆?

箫剑生就着呼啸的风,一连喝了好几口,都喝不出个所以然来,犹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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