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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全部变成了一条条黑色的线条,这些线条互相交织,无限的延伸,将这天地切割成一块一块,形如一张硕大的棋盘,每个人都是棋子。
或许,人之生便是一场修行,只不过道不同,终点不同,落点不同,有的人只走了几步便成了死棋,有的人成为决定这盘棋胜负的关键。
短短的时间,箫剑生思考了很多问题,他好像看到了那个襁褓中的孩子,一点点从爬行到直立行走,再到提刀杀人,然后一步步的逆着人潮而去,他的终点便是那颗闪烁的紫星。
箫剑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慢慢的将自己的鞋脱去,然后将那只鞋子穿了起来,似乎还正好,一点也不挤脚,他试着挪了挪脚,原来鞋子是穿在脚上的,和人饿了需要吃饭是一个道理,即便是高人没钱吃饭也可以吃寡妇的霸王餐,那么他杀人也有他杀人的道理,大师姐为了他可以舍弃自己的命那是大师姐的道理,道便是道理,**道理也是道理,道存乎于心中,可以无理。
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害的他苦思了那么久。
箫剑生面对着人群鞠了一躬,很快消失在人海之中。
他出了庆阳镇,迎着那颗紫星而去,他的脚步声重重的叩击着大地,布带已经勒进了肉里,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浇透,尽管如此,他一直没有停歇
前方再次出现了那沉重的脚步声。
老头的脚步声很慢,但箫剑生就是撵不上,他的脑海中缓慢的显出了那高人的形象,被人当叫花子撵的像条狗一般,似乎很符合箫剑生心中对高人的定义。
那柳慕白不也是个猥琐老道,还有那黄放翁似乎也讲究不了多少,还有那苦行僧。
貌似高人越高,离人间烟火气越近。
月色之下,那沉重的脚步声一直不紧不慢的走着,翻过一片山林后沿着一条连绵不绝的山岭而上,山岭越来越高,两侧的深渊越来越陡,耳边风声呼呼,最后山岭变成了山脊,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山脊的正上方便是那颗紫星。
饶是箫剑生走惯了山路,此时腿也有点打颤,一方面那鞋很重,每挪动一下都需要极大的力气,另一方面风大夜黑,他总感觉下一步迈出去有可能被山风吹落悬崖,然而,那脚步声不停,他只能咬着牙往前走。
再往前走山脊也变的越来越窄,仅有一脚之宽,如刀削的一般,箫剑生摇摇晃晃的往前挪着猫步,身体被风吹的几次险些跌落山崖之下。
约莫半柱香时间后,箫剑生迎着风擦了一把汗,抬起一脚再无法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