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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才会明白原来自己所需要的只不过是一箪食一豆羹而已,自由太好,也太苦了一些。
尊主的爱太过束缚,然而时间久了,居然也成了自然而然的习惯。要是有一天这个人不见了,怕是白决还要有些不适应。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无缘无故的爱都是不可能的存在,更罔论一个魔对一个人毫无缘由的爱了。
白决刚刚被抓到西陆在魔宫里囚禁的时候,尝试过无数种杀死尊主的计谋,尝试过无数次拍案叫绝的逃遁。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从来都没有成功过,因为尊主不想他离开,下了绝对的死命令。
其中有一次他逃得最远的时候,藏在了一个魔族小姑**马车里,结果不幸被那个跟仆人玩捉迷藏的小姑娘发现了。她猜出了白决的来历,白决只好给她讲了自己的经历。小姑娘心底纯良得完全不似东陆传说中的魔族,她很同情白决,至少在听完白决来历的那一瞬间,白决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实意地在同情白决。
然后,白决转眼就被匆匆赶来的尊主抓了个正着。
因为小姑娘举报了他。
同情是真的同情,可是尊主要做的事、想要的人,在西陆就是绝对的正确,没有人不是发自内心地希望他们的尊上活得好好的。
这不是寻常的修为武力所能够产生的效果,白决并不知道曾经的西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从中能够明白一点——“西陆魔尊”这个名号可能都不是尊主自己加封的,很有可能是西陆的魔头们给的。
做魔头做到这个份上,大概也是上古万年至今的唯一了。
白决摸了摸自己冰冷的心口,他剜了自己的剑心去跟不世出的浣星阁做交易换取了救活秀秀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的办法,剑心连带着七窍七情六欲尽数消弭。
他很难产生什么情绪上的波澜。
哪怕是尊主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他怕是也不过是眨眨眼。
“噗呲!”
冰冷发紫的液体溅在了白决的嘴角,他抬起手抹了一把,在脸颊下方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
指尖相触唯余黏稠滑腻,像血,又不是人血,反而像是魔的血。
白决想着,终于注意到了尊主一点一点松开的手,他的力气就像是被刺破的酒葫芦,伴随着里面的酒水一滴一滴地流尽,干涸。
他一把扯下了蒙在自己眼前的布条,就感觉到一只冰冷无力的手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