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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
几声奇怪的木架子脆响,被压扁的喜轿顶儿底下冒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诡异动静。花月逐眉头一皱,残绯出了半寸,随时都可以拔剑给这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来上一剑。
渐渐地一片红底下的动静越来越大,一个新娘打扮妆容诡异的木偶娘娘从里面举着自己盖着火红喜帕的脑袋爬了出来,她先是起身,托着她自己的脑袋转了一圈,好像就可以把周围的这些人看得一清二楚似的。
它在转到花月逐身前时,红盖头底下的脑袋“咔咔咔”地笑了起来,那种笑令人毛骨悚然。
“你要还一个新娘,你要还一个新娘……”它开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一点一点地靠近花月逐,动作僵硬而诡异,时断时续。
直到这个木偶被花月逐一剑劈成了两半,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它手上托着的脑袋从红盖头里骨碌碌地滚了出来,露出了惨白一片的妆容,还有眼角以及颧骨上艳色的浓红。
“还……新娘……还……新娘……”
所有人都被木偶断断续续坚持不懈的缥缈声音给震了一震,就在这时,站在不远的冷少宫主忽然道:“白前辈呢?!”
花月逐回头。
应该在他身侧站着的白决,不见了!
……
回廊萦纡的云中楼阁,苍松翠柏各自伸展出其风骨,悠悠的云岚流动其上,如流泉过石。明月开雾,清风过窗,夜半无人,唯有门外无数灯笼里的灯芯在一点一点的爆出细碎的声响。
内室喜房,房门外张灯结彩。房内满目水红,红遍了一整片天地。
白决捂着脑袋从大红的雕花喜床上爬了起来,头疼,他刚刚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来不及看到什么木偶爬出来。
“这里是……”
白决的视线死死地盯在了屋子里挂在正中的几个不算如何优雅瑰丽却充满流连洒脱的字画,字画上是一个人——一个云衣胜雪银冠付玉的少年公子。
画中人看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