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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岁了,目前正在沪州第一监被羁押。二十年前,他曾是梁继成的司机,后来因为品行不端被梁继成辞退。从梁那边离职后,沙宏混入了□□组织,因走/私/贩/毒被抓获入狱,被判处无期徒刑。
贺予搜到这个人的时候很有些兴奋。
那个幕后黑手无疑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与梁继成相关的高层人员,他们杀的一个活口也不留。但从广电塔事件来看,那个黑手有个很明显的特点——
狂傲。
一双狂妄嚣张的眼睛,往往只能看见身份地位较高的目标。
至于司机,保姆,清洁工,这些人这样的眼睛里,或许根本就算不上是“人”。
贺予不一样,贺予是那种可以看到一粒尘埃的性格,尽管他出身富贵,然而因为他罹患疾病,他深知被社会排挤的痛苦,他始终认为人和人都是平等的,所以那个幕后黑手注意不到的“砂砾”,他能注意到。
并且他很清楚,司机这个职业意味着什么。
司机在日常接送老板的同时,很可能会听到一些内容,见到一些人,那些内容和人或许不重要,但顺着那些“不重要”调查下去,很可能就会发现一些“重要”的线索。
贺予当天就托关系安排了一次探监。
在沪州第一监内,贺予见到了沙宏。
这个男人头发已经花白了,但眼睛里那种匪气精光还在。
贺予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打量他,判断出这是个野性未驯的人,囹圄生活只困住了他的身体,却没能锁住他的内心。
贺予走进特别安排的探监室,沙宏抬头看了看他,没把他太放在眼里。
这也不奇怪,贺予探监的说辞是“想要编导采风。”
这年头有很多非常无聊的创作者,作品尚未耐心雕琢出一件,毛病和架子却学了一堆。动不动就要“挖掘”,“深访”,在无端打扰和刺痛别人时,还要自我感动,美其名曰“我为艺术献了身。”
好像采访个犯人或者去劳烦管教让自己在监狱体验两天是他**天大的牺牲似的。
沙宏显然是把贺予当成这种人了。
贺予在他面前坐下,敲出根烟,经过管教的允许递给了他一根。
然后自己抽了支,修长的手指执着烟,行云流水地点上,温雅地抽了一口。
“小毛孩子怎么学大人抽烟。”沙宏看不起他,龇着牙,笑得有些狰狞,显然不打算配合这种可笑的“采风编导”。
直到贺予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