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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而言是非常不自在的一件事——他这是有心理阴影了,当初他在广电塔让贺予帮了他的忙,从此之后他们的关系就乱得一发不可收拾,再也无法清清楚楚。
现在好不容易了结了这段关系,是否要再一次打出贺予这张随时随地会反噬的牌,谢清呈也并不确定。
他想了一会儿,最后看着他:“如果你不愿意——”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无情的人吗?”贺予开口,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谢清呈顿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想了想,又说:“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欠你什么。”
“……”贺予心口闷得厉害,脸色渐渐地有些阴郁,他简直不知道该恼恨自己还是恼恨对方,最后咬着牙道,“谢清呈。你为什么非得和我算的那么清楚。”
谢清呈沉静又理智地道出一个事实:“因为现在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贺予犹如被当头击了一棍,眼前都在冒星,他心里的那头巨兽都在咆哮了,他发觉这一切真是荒谬又可笑,兜兜转转这么久,到了今天,谢清呈还是依然可以说出他十四岁那年同样决绝的语句。
——那一年他说,我们只是雇佣关系。
雇佣关系结束了,我们之间就什么也没有了。
如今这个和他上过太多次床的男人又说,我们之间的烂账就此揭过。
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了。
贺予在沉默之中,眼睛渐渐地就有些泛红,那种红像是沾着恨血,染着情毒,无声里带着愤怒与不甘,又尽数被他自己消化。
他沉着脸轻声说:“我希望你能记得,谢清呈。”
“——我们俩是一类人。”
“rn13的事,不仅仅与你有关,也与我有关。”
“在这件事上,就算你不求我,我自己也会想要去做。”
他说完这句话,就倏地起身了。
尽管过去那些日子,他日夜希望着能与谢清呈独处,可当他真正见了谢清呈,闻到他身上迷人的烟草味和清爽的消毒水气息,看到他那双骨骼匀修的手就在咫尺远的地方把玩着火机,贺予就会想,自己以前分明可以抱他,吻他,纠缠他,甚至和他造爱。
现在却只能听着谢清呈把每个字都说的冰冷决绝,戮他的心。他心里那头刚刚被赐名的异兽疼得流血,在他心里哀嚎,贺予却只能和它说,不许叫,你给我闭嘴。
谢清呈从前是能镇定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