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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压力太大,谢清呈最近总是咳嗽,而且视力也没以前好了。
甚至有好几次,陈慢看到他读书对电脑都戴起了眼镜,而谢清呈从前的视力,好像是五点三五点一。
陈慢叹了口气,轻轻把外套脱了,小心翼翼地盖在谢清呈身上。
贺予阴冷地看着。
他越看越不舒服,被进犯了的恼怒感也越来越重。
然而不过多久,陈慢望着谢清呈,忍不住做了另一件事,让贺予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陈慢谨慎地,小心地,去轻轻地触碰了谢清呈搭在观众席扶手椅上的那只手。
谢清呈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他隐约觉察到了什么,但他实在太疲倦了,连日来他承受了太多折磨——
父母的死因线索刚一出现就在他眼前中断。
他刚想把贺予当做自己真正的亲近之人,就被贺予用了那么疯狂的办法报复。
秦慈岩的事情像是沉积已久的淤泥,却又在狂风巨浪间被重新翻搅上来。
被公布的私人信息,被泼上的鲜红油漆,被无辜牵连的邻里……
黑夜中,那些他身边仅有的朋友亲人沉默无声的眼。
“哥,你连和我们都不能说真话吗……”
他不能。
那么多事情压下来,整个世界,偌大人间,没有一个人他可以去倾诉。
他是个缄默的守密者,在大深渊里,从不在意光会不会降临。
这些事情,这般压力,叠在一起,天上地下,除了谢清呈,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坚强到他这个地步。
他很淡然,非常平静,已经不觉得苦,也不觉得委屈。
他甚至不觉得孤独。
那么久以来,他连一滴泪都不曾轻易掉过。死直男癌很有性别固化观念,他认为,软弱是女人的事,以及废物男人们的事,和他无关。
他这人是几乎感觉不到痛的。
但他到底是血肉之躯,至少会感到累。
他太累了,所以陈慢去碰他的手时,他只是本能地动了一下指尖。
谢清呈并没有醒过来。
陈慢也不看电影了,就那么看着他,心里翻涌着万般滋味。《百态病生》里刚好有一节是反应同**情的,也就是贺予演的那一段。
陈慢看着觉得很触动,他觉得现实和那个片子里演的无比相似,同性之间的好感确实都是极难宣之于口的。他喜欢着谢清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