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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而已,倒是你自己,怎么突然发了这么高的烧,都没有和别人讲一句。”
“没关系,这点小事,您不用管那么多。”贺予又想去够谢清呈手里的笔记本。
谢清呈把手上的东西拿的更高了:“你是我的病人,我不管你,还能指望谁管你。”
“……”
贺予隔着沙发靠背,攥着谢清呈的胳膊,瞪着他,几次想开口反驳什么,却都找不到合适的话。
两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他伸手拽着他,他回头看着他。黄昏的风吹拂着雪白纱帘,油画似的厚重光芒从微敞的窗沿里流照进来。
也许是那个时候,生病又孤独的男孩子太可怜了,谢清呈一向冷冽无情的眼神,竟多少有了几分柔软的错觉。
“贺予。”他说,“你活得太紧绷了,你不可能面面俱到,样样完美。”
贺予:“谢医生,您只是个医生,这些事不用替我考虑,您把笔记本还给我吧,我得把事情做完。”
两人对峙着,最后谢清呈还是抬起笔记本电脑,轻轻敲了一下贺予的额角:“遵医嘱。”
接着谢清呈的眼睛就一垂,无意间扫到了他袖角下隐约露出来的一小截皮肤。
他皱眉:“你手怎么回事?”
贺予触电似的,立刻撤了拉着谢清呈的手,想把自己的袖子扯好。
但谢清呈已经先他一步反手攥住了贺予的胳膊,然后撩开了贺予的长袖——
谢清呈:“……”
贺予:“……”
谢清呈:“你去文身了?”
贺予:“没有。”
“你这手腕上不是文身药水?”
“……”
“你没事找事吗?你才几岁?学校允许你这么做吗?”
“……”贺予不吭声,但看不见的龙尾巴在身后猛烈而焦躁地拍打。
谢清呈的目光在他的手腕和他的脸之间来回逡巡,半晌之后,他好像明白过来了:“……贺予,你是不是……在学我?”
这一下可真是踩痛了小龙崽子了。
男孩子登时急赤白脸,但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狠狠用眼神剜着谢清呈,那脸色难看的像吃了剧毒蘑菇一样。
“你是在学我吗?”
“………………”贺予从沙发上跳起来就要走,“这是纹身师设计的,谁要学你,你一点也不帅,一点也不好看,我一点也不喜欢你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