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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空摇头：“明枪暗箭，防不胜防，甚至会牵连到金刚寺。”
法宁脸色微变。
徐青萝笑道：“师父，我觉得皇上会更进一步，甚至会逼师父你进禁宫当供奉。”
法空笑了笑，摇头道：“就怕不是让我进禁宫当供奉，而是去皇陵当供奉，去守陵。”
法宁苦着脸道：“真会做到这般程度吗？”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法空摇头道：“这才是皇帝，师弟你一直太小瞧皇帝了。”
“……明白了，师兄。”法宁缓缓点头。
他彻底明白了法空的意思，要对皇帝保持足够的警惕才行，要避而远之，更不能漫不经心，招来祸患。
林飞扬却不在乎：“皇帝真要这么干，大不了走人呗，反正天下之大，有些地方根本管不过来的，甚至跑到大云或者大永也行啊。”
“我能走，金刚寺呢？”法空道。
“这倒是。”林飞扬挠挠头。
法空如果能狠下心，当然能一走了之，可他做不到这般狠心。
众人继续飘飘前行，速度不快，宛如踏春。
徐青萝道：“师父，那何时才能无所畏惧，真正自由呢？”
“你觉是武功更强，甚至天下第一，便能自由，无所畏惧了吧？”
“应该差不多吧。”
“那你看皇帝现在是武功天下第一，权势天下第一，可曾自由了？”
“唉——！”
“人活于世，便是身处一张网中，处处都会扯着你。”法空道：“别想彻底自由，要刻苦练功，关键时候能够自保便是幸运。”
“是。”徐青萝乖乖答道。
——
夕阳西下。
“师祖。”法空来到般若院的慧南和尚小院。
小院被夕阳照成玫瑰色。
他乍一踏入，正在院子里慢慢悠悠练拳的慧南和尚猛的收拳，转身望过来。
法空踏入院中时，放开了收敛的性光。
慧南顿时感应到了一品的威势，瞪视法空，随即恢复如常，哼道：“还行。”
法空露出笑容：“总算完成了师父的夙愿。”
“难得你还记得这个。”慧南上下打量着他，还是难以置信法空真能如此年纪达到一品。
历代以来，即使那些金身成就的祖师，也没有如此年轻便踏入一品的。
法空堪为历代第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