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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右边三棵老柳,身前一片黑,身后还是一片黑。
朝前走,走来走去,甭管怎么走,停步处,照旧是左边老槐,右边老柳。
往回走,走去走来,累得一头汗,落脚点,变成了右边老槐,左边老柳。
完了!
袁三认定自己又撞上了鬼打墙。
他懊悔不该在陈老义的小酒馆儿里,说出那种话来。
他当时先是说了一句:“若有虚言,今晚上出门叫我撞见鬼!”
陈老义叫他别瞎说,他非但没虚心接受,反倒随口又叫唤了一句:“我说话不亏心,不怕恶鬼挡道。”
这回,老天爷非得治一治他这破嘴,叫他好好尝一尝嘴给身上惹祸的滋味儿。
袁三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苦不堪言,无计可施。
既然走不出去,干脆一**坐在冰冷梆硬的地上,把脖子一梗,拿出混不吝的派头,非得跟老天爷叫叫板不可。
他有些后悔把宅子选在了烈女坟的边上,常听人说,庚子年闹拳匪的那会子,洋人没少了在贞烈牌楼前面的那块空地上杀人,砍下的脑袋排成老长一溜,示众了好几天,直到快要烂掉的时候,才允许有主的人家把脑袋收走跟腔子埋一块儿。
没主的那些,就那么一直晾着,过了好久才被掩骨会在附近挖了个坑,都给埋在了一块儿。
袁三早就听人说过,说是过去有那么一阵子,一到天黑,那座贞烈牌楼的附近,就会出现好些没脑袋的腔子,满处找脑袋。
有些找到自个儿的脑袋的,把脑袋往腔子上一按,乐呵呵地投胎去了。x33
可总有那些找不到自个儿脑袋的倒霉鬼,因为着急投胎,只好找些死狗死猫的脑袋,往腔子上一按,好歹也算有了个全尸,可就是样子吓人了点儿。你想呀,大黑天的,突然有个狗头人身,或是猫头人身的怪物冷不丁站在你对面,估摸着胆子再大也得被吓个好歹。
还有那些连狗头猫头都找不到的,就设法弄个泥疙瘩或木头疙瘩按在腔子上充当脑袋。
偏巧那块儿榆树挺多,那些无头鬼常把榆木疙瘩当脑袋来用,以至于在天津卫见到某个人的脑瓜子笨的时候,便以“榆木疙瘩”或“榆木脑袋”来贬损其人不够机灵,脑子不会拐弯儿。
可那都是老年间的事儿了,这些年烈女坟附近早已经不闹鬼了,住户逐渐多了起来,前些年又建了一座育黎堂,专门收留那些被弃养的孤苦老人;还有一位来自关外的大爷,建了一座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