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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
他只是在愧疚中担心，他那时的冲动是不是最正确的。如果他能再等等，他是不是能更好地站在她面前，他是不是能更坦然地说出对她的爱。
“我只是觉得，你太像我的光了。之前我只想追着这束光，现在我还想抓住这束光，可光怎么可能不会从指缝中溜走呢？”
“可我不是光，而是现在可以被你抱着的人啊。”
顾随轻将头埋得更深：“嗯，你说得对。”
感受到顾随轻温润的鼻息喷在自己的胸口上，方晴潋决定对他不再纵容，提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拎起：“好啦，别矫情啦。你可以准影帝欸，可不许再借着妄自菲薄揩油吃。”
顾随轻顺从地弓着背被方晴潋拎着，听了她的话低低地笑：“你也听说我拒了最佳男主演奖的传闻了？那是假的。有位老艺术家觉得我的演技还有待磨练，不是我自己觉得还不配主动拒绝的。我能拿到的荣誉，我为什么要拒绝呀？不过，我还没拿到的这个荣誉，我迟早会拿到的。”
“那把我当成你的荣誉，可以吗？”
顾随轻一愣，随即朗声笑了起来，熟悉的自信和笃定像阳光的碎片，在他的眼里点上细碎的光。
方晴潋松开手，也微微笑了起来。她的那个顾随轻又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