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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医官紧紧地盯着陶商给他的药方,额头上的汗似是都要滴下来了,一双捧着简牍的手,在不知不觉间居然微微有些颤抖。
这医官年纪不小了,从懂事开始干的就是看病采药的行当,对药理和日常配药需口服的百草之寒热属性及功效自然是烂熟于心,陶商的药方放在他的手里,虽然有几味在他看来依旧作用不甚明显,但有几味的药性和机理作用以及用量很明显是经过仔细推敲辩证过的,实在是不可多得良方。
中华传统医学,经过数千年的锤炼,博大精深,一味药可有数十种用法,然能似今日陶商写出的方子中的药理和药量合并到这种精密程度的,这医官还是平生仅见,非医中之圣所不能为之!
“大公子出的这几个方子,小人还需找几个擅长药理的同僚们一同辩证一下,才能出方,而且有些药材咱们军中未必能有,需得揣摩出药性和药理,寻其它药材酌情添换……”那医官极力掩饰心中巨大的惊骇与狂喜,将简牍收入袖中。
“好,尽快吧,我看他也拖不了太久了。”陶商忧虑地看了徐荣一眼,知道此刻自己在这里也是没有用了,随即领着许褚和糜芳向帐外走去。
“大公子!”那医官虽是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和疑惑,但还是没能克制的了人类天性中强烈的好奇与求知欲,终于忍不住开口追问道:“敢问大公子,这……这些药方,您是从何处寻觅来的?”
陶商转过头,眉头微挑:“寻觅?”
“或是、或是……或是您从哪位名师的典集上看来的?”
医官不是**,以陶商的出身,根本不可能去研究医理,这方子定是在医学高人处得来。
陶商嘴角微翘,露出了一个阳光的微笑:“这个啊……对不起,实在是无可奉告。”
医官闻言愣住了,注视着陶商离去的背影,咂咂嘴,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如此善藏……忒抠门了。”
也不是陶商藏私,按道理药方都给他了,还怕告诉他药方的出处?
实在是没法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