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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我走了。不知为何,只想来见你。”阮秋睁开惺忪睡眼,看了眼墙面上的挂钟,凌晨四点,随即轻声问,“楚楚,今天不是要同胥驰去注册结婚吗?”
岂料她慢慢将美丽的脸庞凑近阮秋,“我啊,即便是嫁个鬼,也不会那个**结婚的。”说罢便凄凉而惊悚地笑起来,“我只是咽不下他移情别恋这口气,故意耍他罢了。”
不知为何,听到此处,阮秋觉得心口很痛。“那你此时要想怎么收场?”
“本是要逃走的,你这么灵犀剔透,会参不透我的心思吗?”她慢慢朝门外走去,步伐出奇的轻盈、迅速,几乎要飘起来了一般。
“说走就走吗?吃穿用度怎么办?你可不似我这孤独之客,流浪落魄惯了,且等等,好歹要准备些钱财再走。”
楚楚站定,没有回头,只是柔声道出一句寒彻骨的话,“秋儿啊,你真不该给我讲什么孤独客的鬼故事,让我想起了你说的那个独一无二的Zippo纯铜打火机1941B,我笃定是见过的啊。上面刻着R和X,怨不得那个人要拼死拿走呢。”说着说着,她竟如一缕薄雾轻纱般飘起来,转眼便散尽了。
“啊!不要走!”阮秋呼喊着——醒了。她哆嗦着望了眼墙面的钟,下午四点。
“怎么了?秋儿。”陈嫣循声而来,轻轻地拥抱着她。
“娘…为什么?为什么唯独我总是做些可怕至极的噩梦?小时候,在洛杉矶那会儿,似乎也是如此。总是半夜惊醒,扰得隔壁的小荷也睡不实。”陈嫣不由一哆嗦,随即搂紧阮秋道,“没事,你就是心思太重,梦魇便格外多。”
阮秋方定了定神,缓缓道,“娘,总觉得我弄丢了些与你们生活在一起的记忆。”
“不是弄丢了,不过是忘了放在哪里了。或者,索性上了锁,埋得深,不想再触碰、开启了吧。”陈嫣用尽全力搂着怀抱中柔软馨香的女儿,不由地忆起了从前——也曾这般,轻轻地抚慰着从梦魇中惊醒的小阮秋,呢喃哼唱着安神的歌谣,许久……
“出事了!”
阮秋刚刚依着陈嫣眯上眼,却被萧山猛然惊醒。
“楚楚耍了胥驰,竟甩手滚远了。此时,戚家的人都在发了疯地找,我爹和胥爷也已过去帮衬着了,特地嘱咐我回来跟你们说一声。”萧山微微喘着,黑亮的眼球沿着思绪敏感地转动着,昨夜到此时,戚楚楚那些反常、异样的迹象渐渐浮现、清晰。某一瞬,一道顿悟劈来,似风骤起,凌乱了那一汪澄澈深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