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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箱鼓动到了最大。
硬质煤炭彻底通红。
火焰在狂舞,无数的火星随风飘散。
高举的重锤落下。
铛!铛!铛!
火星向着四周迸射!
汗水滴落在火中,转瞬即逝,只发出微小的悲鸣。
夜歌就像是一台机器,不断地锤炼着眼前的钢铁。
嗤!
最后一次淬火。
夜歌静静等待着钢铁冷却下来,将这柄长刀放在了磨刀石上,开始认真地打磨。
在两年前,夜歌就很少用刀了,一是用的机会几乎没有,二是没有合适的刀。以普通刀的强度,根本无法满足夜歌使用的条件,便索性只用两只拳头,可这两年他却从没有放下过手中的刀。ъΙQǐkU.йEτ
刀锋刺破水,在磨刀石上一次次划过,变得越来越薄。
整整半个小时,夜歌才将刀擦干净,绑在了身后。融入了银霜的长刀,足够承受得住他的力道而不断。
拿起那六把从无伤店里买来的青锋,夜歌压满子弹,一一背在肩上,然后按照习惯将子弹全部绑在了手臂上。接着将那八把红衣别在腰间跟肋下,确保不影响他的行动。
买来的的二百四十发跟十六发子弹,夜歌都只拿了一半,这是他再三权衡后的选择。
做完这一切,夜歌背起了一个用包袱包好的漆黑铁箱。
在背上铁箱的那一刻,饶是以夜歌的力量都忍不住向前一倾,随后才调整过来,可想而知这个铁箱到底有多重,恐怕一般的成年人根本挪不动。
回头看了一眼柯争朝的家,夜歌沉默了片刻。
曾经的欢声笑语跟面红耳赤被四周涌来的嘈杂淹没。
夜歌不再犹豫,转身离开。他立了立衣领,微微低头,将面容大半遮住,让人看不出这平静之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愤怒。
按照楚星野所说以及鱼长安的留言推断,映雪台的人多半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从映雪台到北门有很多条路,但只有一条路是最方便的。
那是一条很长很宽阔的街,名为
灞柳街。
夜歌很早就在脑海中记了黑铁城的街道分布,也很清楚灞柳街最适合埋伏的地方。他一路疾行来到了此处,找了最隐秘的地方。
风卷着人的呼号跟杂物在街道上翻滚。
满脸是血的人哭喊着逃命;携带金银的人舍命狂奔;怀抱孩子的人无力地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