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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到我的头发了。”虞绒绒方才说得暗示十足,此刻却又难免有了一点退缩,顾左右而言他道。
傅时画下意识顺着她的话去看,却发现她本就有些松散的发髻确实不知何时已经垂落,许是在方才他抱着她的一路上。她的长发也确实披散开来,她躺在薄粉色的夏被与散开的长发上,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
最关键的是,夏衫薄透,就算修真之人对温度的感知早已很低,虞绒绒却也贪凉,也贪夏衫冰薄的料子如云烟般漂亮。她在入虞府之前就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穿得重纱层叠,仿佛山林中的招摇鲜亮的小仙子,可小仙子方才哭了一场,云鬓散乱,衣衫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这样躺在那儿,衣领早就散开了一小半,露出了如羊脂般嫩白的肌肤,更多的则掩盖在重纱之下,隐约还能看到其中的起伏。
傅时画不由得想起了前几日在安泗城中,她刚醒来时的样子,目光更是难以控制地在那片莹白上多停留了一会。
虞绒绒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去看,不由得低呼了一声,想要抬手去拢一下,然而傅时画确实没有压着她的头发,却是真的不小心压住了她的衣袖。
于是她的动作仓惶之下,重重一抬,便听到了一声布料撕扯开来的声音。
两个人都愣了愣。
这种时候,这样的声音实在太过清晰,也太过让人……理智破碎。
那一道声音,也将傅时画眼底的平静彻底撕碎开来。
他分明没有动,虞绒绒却能感觉到,笼罩在自己周身的气息已经变得更加灼热,而他的目光慢慢重新转到她脸上的时候,一个吻也同时落在了她的唇齿之间。
他周身的气息分明还是记忆中的冷清味道,但此刻,这样的冷清却好似也已经被点燃,引得她忍不住想要带着战栗地蜷起身子。
可她才缩了缩,便已经重新被傅时画禁锢住。
“别动。”
他的声音很急促,便如同他的吻。
他们之间交错的空气更加浓稠,衣衫的熏香带着虞绒绒闺房的香气,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房间里自然而然便也沾染了许多她的气息,而此刻,所有这些气息都糅杂在一起,变成了某种难言的喑哑。
床幔晃动,床榻很软,软到虞绒绒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床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分明千金难求的纱衣怎么竟然质量这么堪忧。
当然,以她现在浑浑噩噩的样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