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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绒绒一惊,才要起身,耿惊花却冲她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擦了擦血渍,再吹胡子瞪眼地冷哼了一声:“大师兄已经灵寂期,自然听得如此秘辛。你们两个登了云梯的逆天改命之人,也听得。到头来,受伤的竟然只有我自己。”
却听傅时画宽慰道:“迟早要知道的,这口血现在吐出来,总比打架打到一半,对面突然扔出来这句话扰乱七师叔道元要强。”
耿惊花噎住,顿时更气:“敢情我还要感谢一番不是?”
虞绒绒本就紧张,闻言下意识拼命摆手道:“不不不那倒是不用了……额。”
话才出口,她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却为时已晚,耿惊花如刀般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
虞绒绒哪里敢和他对视,只想火速岔开话题,却听得傅时画笑了一声,再听到锁关楼里也有了一声轻笑。耿惊花勃然大怒:“好你个大师兄!十年也见不了两次,你居然还要嘲笑我!”
“看到小师弟依然如此活泼,我很欣慰。”清弦道君轻声道。
耿惊花一瞬间仿佛被踩住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他能听出对方话中的释然与关切,心底不由得触动万分。
但问题是,此处还有两个小辈在呢!
就用“活泼”这种词来形容他这个头发都已经花白了的老头子,他还要面子的呀!
耿惊花悄然用目光打量一旁的两人,却见这两人似是学乖了,很是自觉地垂着目光,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这才作罢。
于是虞绒绒继续说了下去:“第三件事,是关于我和大师兄在魔域的经历。”
耿惊花以为她要将此前与他和断山青宗阙风掌门报告过的事情再说一遍,本还有些发愣。
却听虞绒绒确实差不多复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况,话锋再倏而一转,似是有些赧然般开口道:“除此之外,我还炸了魔宫。”
耿惊花猛地瞪大眼:“……啥?”
炸、炸了什么?!
虞绒绒破有些遗憾地补充道:“当然,时间紧张,准备也不够充分,没炸塌,如果再来一两次,我觉得我还是能把那个奇怪的白塔炸下来的!”
耿惊花:“……??”
耿惊花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此前在断山青宗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提过炸魔宫的事情!”
虞绒绒挠了挠头:“毕竟,毕竟阙风掌门在,有点不好意思说。”
耿惊花狠狠皱起眉头,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