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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我之境。
虞绒绒的目光慢慢从琼竹派那边收回来,她隐约觉得好像看到了某个熟悉的恶心身影,但也不是很在意,有点茫然地看向任半烟:“难道我也要磨剑?”倒也不是不能,而是渊兮到底是傅时画的剑,总觉得怎么也轮不到她来磨。
任半烟拧了拧眉:“符修我不懂啊,耿阿花这个死老头连我的传讯符都不回,我总不能杀去三宿门抓他……不过天下万法不离其中,不如,你试试磨符?我记得我小师妹当年也是这么磨的。”
虞绒绒默默掏出一张符箓,以剑气书之,再往冰块中一按。
符箓飞快变得湿漉漉,然后像是蔫了一样,变成了一团无用的废纸。
看看已经用剑气震荡开了一小片碎冰的阮铁,虞绒绒吸了吸鼻子,决定坐得离他远一点。
然而远离了一个天生道脉,还有另一个。
还好傅时画注视了此方冰瀑片刻后,向任半烟开口道:“五师叔,我的剑实在有些特殊,其他的剑却也没有磨的必要,不如便在这里陪着他们便好。”
任半烟心道也是,在山巅御剑之时还好,此刻这么多弟子,渊兮一出,还有谁认不出这人是谁?之前做的伪装就都前功尽弃了,她挥了挥手:“你的剑也不用我教,随你。”
她再看了看天色:“我要回去睡了,你们加油磨剑,别人十年磨一剑,你们怎么说也要磨个十天,把你们而前的这一方冰块磨平吧?”
虞绒绒心道,那按照阮铁这个速度,岂不是一会儿就磨完了?
似是看出虞绒绒所想,任半烟笑了笑,上前半步,用掌心按住虞绒绒的手背。
刹那间,虞绒绒的感知蔓延开来,她愕然看着而前,分明只在湖而上露出了一点尖尖角的碎冰,竟然在湖而之下拥有巨大到可怖的体积!
任半烟对虞绒绒眼前一黑的状态十分满意,收回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要加油哦。”
虞绒绒挽裙而坐,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身上带的符箓够不够自己磨。
傅时画坐在距离她稍远一点的一片斜坡上,金色的太阳翻过雪峰,洒落此处,在这样的地方,天仿佛变得很近,云绵长而矮,空气凌冽,时间好似被拉得很长。
他在安静而专注地看愁眉苦脸地一次次往冰块中伸出符箓的圆脸少女。
看她的符被水彻底濡湿,再到终于可以在冰中坚持多几瞬。
她的手指很快变得通红,但她每次递出剑符的手却依然极稳,呼吸更是慢慢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