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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玉山暗潮涌动中,几位长老倾尽全力却依然遍寻不得的那张引起了囚室爆炸的宣纸符线图,就这么展开在了一间囚室之中。
耿惊花垂眸扫了一眼,脸上笑意更浓:“还说不是你?”
二狗睁大眼,踩在宣纸边上,显然很想看清媲美于将自己炸光毛的符到底是什么构造。
虞绒绒也眉头微皱,仔细看了片刻,确认这符与自己当时炸二狗的符,并无半点相似之处。
“是我……吗?”她十分迟疑地问道,再看了一眼耿惊花笃定的眼神,重新垂下头来,落在那张几步便勾勒得栩栩如生的山川画像上:“好吧,竟然是我。”
既然并不相似,效果理应千差万别。
可最后的呈现居然都是轰然一声爆裂,要么炸人炸鸟,要么炸山炸茶室,很难不让虞绒绒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爆炸方面有什么天赋。
怎么说呢,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挺会炸的。
她甚至想现在就掏出散霜笔来比划两下,看能不能直接炸穿这里,把七师伯捞出去完事儿,也省得每天跑来跑去。
“符啊,不要拘泥于那些线,要去看,你当时看到的是什么,想到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画出来的才是什么。”耿惊花在摇摇椅上悠然道:“这么多天,进出万无大牢这么多次,你看到什么了吗?”
虞绒绒从自己很会炸的情绪里回过神来,很是一愣:“我确实看到了很多……但是我应该看到什么吗?”
耿惊花饶有兴趣道:“说说?”
虞绒绒想了片刻,挑着山色风景与浮玉山课常生活说了几句,再说到了这半个多月来,见了三五次的月下囚徒,最后抿了抿嘴,才道:“还有一道只出现过一两次的声音。”
耿惊花微微挑眉,慢慢睁开眼:“声音?”
“但最近没有再出现过了。”虞绒绒揉了揉眉心:“他似乎知道我在浮玉山做的所有事情,但好似除了点拨了我两句之外,真的没有别的动作。我也有留意是否有哪位长老的声音与他相似,目前来说还一无所获。”
“哦,点拨啊……”耿惊花晃了晃稀疏的胡子,有意无意掠过了声音这件事:“是了,做师父是要点拨点拨徒弟,没错,我怎么忘了这一茬。”
虞绒绒没想到自己这一段洋洋洒洒说完,耿惊花的重点在这里。
这老头儿不靠谱惯了,猛地冒出这么一句,竟然有一种让人对他竟然突然良心发现了的感动。
可惜她刚刚升起了些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