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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久,到底还是问道:“你还是不能忘吗?”
“我为什么要忘?”耿班师笑了笑:“况且,真的有人能忘了她吗?不过是有些人不敢说自己还记得罢了。”
容叔长长叹了口气,不渡湖上好似在他的这一呼吸之间,腾起了一层朦胧的白雾,月色杳然,却连这一层白雾都无法穿透。
“那便看看三日后,她究竟能不能上去。”
……
渊兮再次停下的时候,虞绒绒已经能很娴熟地在树上坐稳了,甚至并不对这个降落点感到意外。
——虽然她也不是很明白,此处分明已经是她的院舍之内,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地落在地上,还非要再走这么个程序。
明月高照,万物宁谧,风吹过山间草甸,有些簌簌的连绵低柔声,连二狗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显得很是困倦。
树并不多高,虞绒绒被傅时画的道元轻巧托起,再稳稳落地。
傅时画的眉眼在这一切中显得格外柔和,他俯身看向虞绒绒:“还有三天便要到登云梯的时候了,你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一定要说的话,大约是好好睡一觉。”自己院舍里的熟悉气味传来,虞绒绒终于放松了一些,不再掩饰自己疲惫,抬手揉了揉眉心:“我已经太久没有休息过了。”
从进入弃世域开始到现在,如此一路奔波,她早已透支得很是厉害,全靠着意志力强撑。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了什么:“啊,对了,还要拿那三株珠帘草去刑罚堂交给叶师姐。”
“这个简单,我正好也要去刑罚堂交任务,我帮你拿过去。”傅时画道。
虞绒绒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扭捏推辞,她飞快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出了三颗珠帘草与任务木牌,递给傅时画。
坐在树上的青衣少年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灵力充沛的珠帘草,依然没有动,似是准备目送她进了自己院舍小门后再走。
虞绒绒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没有了剑,大师兄要怎么回去?”
傅时画点了点二狗的脑袋:“这个家伙既然长了翅膀,又吃了那么多,自然还有些别的用处。”
二狗新的一个哈欠刚刚打到一半,整只鸟都僵硬住了,它实在没想到自己困得眼泪都出来了,对方还不忘压榨自己。
它不忿地盯着傅时画,显然有一肚子脏话憋在嘴边,不太想当着虞绒绒的面骂出来,但只要一离开这里,二狗牌喷喷机就要开始工作了。
虞绒绒将信将疑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