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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绎从警十几年，见过无数种犯罪案子，亲手送进监狱的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也曾命悬一线，在鬼门关走过一遭。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承受不住姜落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沈绎扣着姜落的手，抵在额头上，唇角绷直，浑身都裹着一层低压，情绪极其低沉。
“好。”姜落答应。
她能看出来沈绎状态不对，想要把他从中拉出来。
她眼睛亮亮的，声音还有些虚弱：“阿绎，我把芯片藏到纪盛身边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能继续定位到他们的位置。”
末了，她又问，语气还有些骄傲：“我厉害吗？”
可沈绎不会知道。
姜落是在被傅和掐着脖子提起，她挣扎着用手推搡，芯片也就在那时候，悄声无息地滑入了傅和胸口的口袋里。
“厉害。”沈绎抬起眼，唇角松开，“落落最厉害了。”
姜落这才笑了。
他们所处的环境在一辆救护车里。
姜落当时的情况根本耽搁不得，沈绎踹门而入，在看到姜落平静地在地上躺着的时候，脑子都是空白的。
手发颤的将人抱起来，奔向已经提前叫来的救护车里。
看着医生在进行呼吸抢救，他从头到尾沉默着，一声没吭。
眼底黑沉，但拳头却发抖的紧握着，跳出青筋，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都毫无知觉。
其他人已经从四面将这栋别墅包围起来，沈绎始终寸步未离。
可现在，他不得不动身了。
程随在看到姜落醒来后松了口气，过来低声对沈绎说着什么。
沈绎颔首示意，而后弓下腰，在姜落额头印下一吻。
虽然担心她，可背负的任务和责任容不得那么肆意妄为。
他低声哄着：“乖，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好吗？”
姜落乖乖点头。
在沈绎准备离开起身那刻，她伸手拉住他，白气在氧气罩上一瞬即逝，“纪盛身边是个职业杀手，你要小心。”
沈绎捏了捏她的手，低哑的应：“好。”
再转头，柔和的黑眸转瞬变得凌厉，一刻不停地跃出救护车，接过程随递来的防弹衣，尾音带着几分肃杀。
“立刻封锁周边的道路，今夜谁也别想跑！”
“是！”
———
这个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