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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漆黑。
几个卖吃食的小贩，就在路边蹲着。
有个老大爷，穿着背心短裤，往石墩上一坐，翘着脚，这么冷的天，他竟然在扇扇子。
“大爷，你这豆腐脑，怎么卖？”
瘸子神色严肃，看着面前的老大爷。
老大爷咧嘴一笑，说道；“十元一碗。”
说着，将那装着豆腐脑的铁锅掀开。
瘸子的目光，往那铁锅里头一看，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铁锅里头的，哪里是什么豆腐脑。
分明就是人脑。
人闹混杂着鲜血，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从铁锅里弥漫而出。
老大爷咧嘴笑着，看上去十分和蔼，月光之下，这笑容却是显得十分诡异。
瘸子摇了摇头，朝着一旁的老大娘看去。
老太婆穿着旧时的粗麻黑衣，盘着一头的银发，脸上的褶子厚厚一层，此时也笑着看向瘸子，说道：“小伙子，别吃他的豆腐脑，吃我的茶叶蛋，我的茶叶蛋好吃……”
“你的茶叶蛋怎么卖？”
“一元一个。”
老太婆说着，也将那面前的铁锅掀开。
瘸子一瞧，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一阵作呕。
那铁锅里头的，根本不是什么茶叶蛋，而是人的眼珠子。
一颗颗眼珠子，泡在血泊里，诡异至极。
老太婆拿着汤匙，往里头一搅，那眼珠子不断滚动着。
“大哥，吃我的……我卖凤爪……”
一旁的一个年轻小伙，十分热情，朝着瘸子招了招手。
“你先打开，我看看。”
瘸子信他才怪。
果不其然，小伙子一掀开，里头分明就是人的手掌，哪里是什么凤爪。
关键是，这手掌，还是小孩的手掌，瞧着，实在让人难以下咽。
一旁，还有卖猪大肠的、卖牛舌的……
各式各样。
瘸子的脸色一直沉着，说道：“这人身上的器官，你们这怕是几乎都有了，只不过……怎么没瞧见鼻子？”
“鼻子？”
老大爷一听，“哈哈”一笑，一拍大腿，说道：“我们老板，有个怪癖，喜欢吃鼻子，鼻子都让他给吃完了，这不……其他部位，就剩下来了，丢了可惜，所以拿来卖……”
瘸子沉默了。
片刻后，又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