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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秋依旧恭恭敬敬地朝赫连博格施了一礼,垂眸道:“岳父之命,小婿岂敢违逆?方才小婿不胜酒力,一时有些醉了,才会胡言乱语。这女子亦是因我所累,小婿实在是心有不忍,还请岳父大人饶她一命。”
赫连博格哈哈大笑,许久,才止了笑声,目不转睛地看着沈碧秋:“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贤婿竟是一个如此心软之人哪。”
沈碧秋低声道:“碧秋自小只知道诗与画,世间杀戮总让人于心不忍。”
沈碧秋的话音方落,下座中已经有些许笑声,夹杂着稍许的嘲弄之意。赫连博格摆了摆手,缓声道,“既然郡马都这么说了,本王今日就网开一面,把这个**/婢放了,送到郡**寝帐中去。”
那两个武士依言松开了手,舞姬软软坐倒在地上,抽泣着说道:“大王恩德……奴婢铭感五内……”几个侍从随之走上前来,将那名舞姬从地上拖了起来。女子已经魂不附体,几乎无法站立,浑浑噩噩地被人拖了下去。
这一番骚动在座中之人看来不过是小小的插曲,厅堂之上很快恢复了方才的喧闹。众人又开始推杯换盏,沈碧秋却神色恹恹的,似乎刚刚发生的事影响了他的情绪,连看向赫连博格的眼神之中都有些战战兢兢。赫连博格依旧与沈碧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突然他话锋一转,问道:“贤婿可知道西屯的近况吗?”
沈碧秋的手微微一抖,目光略有些躲闪地垂下眼眸,说话间亦是吞吞吐吐:“小婿一直是照着岳父大人的吩咐行事。只是……岷王殿下近来似乎对我有所不满,如今陈州被围数月,援军迟迟未来,西屯……”他有些怯怯地看着赫连博格,小声说道道,“西屯的事……小婿实在是不知……”
“哦?是么?”赫连博格冷笑了一声,缓声道,“贤婿可知,赫连无殊前几日已经身亡?”他目光如电,“贤婿可知,是谁杀了赫连无殊吗”
赫连博格的话音刚落,沈碧秋的脸上便露出了惊怖之色,慌乱之中竟打翻了面前的酒盏,酒洒了一地。他一阵手忙脚乱,连袍袖之上都是酒渍,连忙起身拱手道:“小婿一时不慎,在堂前失仪,还请岳父大人准许我到后堂换身衣服在来赔罪。”x33
赫连博格微微颔首,又顾左右吩咐道:“来人,陪郡马到内堂更衣。”
两个侍从领着沈碧秋转过屏风而去。站在赫连博格身边的一个中年文士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道:“看来赫连无殊之死其中果然大有文章啊。”
赫连博格面沉似水:“赫连哲木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