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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年行走市井时便听闻渤海人世代屯兵,战时几乎全民皆兵,族人个个骁勇好杀,是故大清兵力不能及也。而渤海族中亦分三六九等,种姓之间的高贵低**有着天壤之别,贵族更是手握重权,对底层的平民和奴隶们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奴隶却如草芥,一日为奴,便一世为奴,永无出头之日。何晏之那时候只当做天方夜谭,如今身临其境,倒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何晏之正在营中发呆,帐外有人禀告,说是带了包衣营的奴才来拜见九王。何晏之一听便知道是君嘉树来了,不禁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朝帐外走去。他撩开帘子,果然见到君嘉树一身侍从的打扮,低着头瑟缩地站着。他似乎瘦了很多,整个人只剩下了皮包骨,脸上,脖子上,手腕处都留着斑驳不一的淤青和伤痕,显然是遭受过殴打。
何晏之一阵心疼,想起初见嘉树时,那孩子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走点山路就喊腿疼,如今短短数月却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不禁有些唏嘘,便上前去拉君嘉树的手,道:“嘉树,你受苦了。”
君嘉树却直直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低声道:“奴才叩见九王殿下。”
“嘉树……”何晏之有些震惊地看着君嘉树,讷讷道,“你这是作甚?你快起来。”
君嘉树道了一声“是”,便缓缓站起身来,却依然低着头,眼睛只盯着脚下的浮尘,身子是佝偻着的,整个人都是诚惶诚恐的样子。
何晏之心中实在是难过,道:“嘉树,我是你杨大哥啊,你莫要如此,我见着心痛。”
君嘉树却只是垂首道:“九王殿下身份尊贵,奴才不敢僭越。”
何晏之叹息道:“嘉树,你可是在怨我吗?”
君嘉树却惶恐不已,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跪地叩首道:“奴才不敢。是奴才失言,奴才掌嘴。”说着,竟左右开弓,狠狠打起自己的耳光来。
何晏之惊诧万状,一时间竟以为自己在做梦,都不知该如何阻止眼前的少年,他心中只是暗想,原来君嘉树脸上的伤痕竟是如此而来的。身后的两个士兵也跟着跪下道:“九王殿下,这奴才在包衣营才待了十余日,奴才的规矩还没有学好,不如带下去再调/教两天罢。”
何晏之这才如梦方醒,猛然俯身上前,将君嘉树紧紧抱入怀中,眼中尽是痛惜之色,颤声道:“嘉树……嘉树……你别这样……”他微微有些哽咽,眼中淌下泪来,“嘉树,你这个样子,叫我好生难受。”x33
君嘉树感到有温热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