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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便如饮鸩止渴,会令人心智发狂。”他的脸上露出冷笑,“但不知宫主想出了什么办法?”
见杨琼始终不言不语,何晏之心中的怒意更炽,便又继续说道:“我知道宫主心中有万千沟壑,至于你的筹谋打算,更是不会同我透露,想必是宫主对我还是存有芥蒂之心。我对宫主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下人,连心腹都算不上,至于以前在你面前说过的那些倾诉衷肠的话,如今想来,我真是自作多情,可笑至极。”
杨琼只是静静地听着,终于淡淡道:“你若是真要这般想,我亦是无法。”他的神情略有些疲惫,“我意已决,你莫要再做纠缠。”x33
何晏之缓缓放开了杨琼的手,退后了半步,霎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肝胆俱裂。他在床前握紧了拳,抿着唇站了片刻,低声喃喃道:“但是,我是绝不会就这么走的。”
杨琼轻笑了一声,再不理睬他,只是闭上了眼,稍许,竟靠着床睡了过去。何晏之犹豫着伸出手,试探着摸了摸杨琼的脸,他睡得很熟,神态安详,仿佛一尊玉琢的雕像。何晏之手上的动作极为轻柔,缓缓顺着杨琼的眉眼鼻耳描摹,神情忧郁,却又是缠绵悱恻,终于俯下身,紧紧抱住了他,嗓子里却发出几声隐约的哽咽。
西谷连骈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将士们征战数日,好不容易有机会坐下来开怀畅饮,个个极为兴奋,不论是骁骑营的士官,还是原先田蒙部下的旧将,都是狂歌痛饮,酒酣之际,早已是抱着坛子东倒西歪,营中一片狼藉,哪里还记得保持仪容。
有几个偏将踉踉跄跄走到中军帐中,摇摇晃晃地向西谷连骈鞠躬作揖,大着舌头说道:“西……西谷……大人……兄弟们……给……给大人……跳……跳一回……舞……”
西谷连骈只是不停地喝着酒,一边催促着身边的近卫给自己倒酒,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席间却有几个将官站起身来叫好起哄,一时间帐中乱哄哄的,好不热闹。西谷连骈抬眼看去,那几个将官原先也是前门营右军的参曹,其中有两个好像还是上午随着陈进来闹过事的,此刻显然都喝高了,个个面色酡红,醉醺醺的。西谷连骈眼下也喝了不少酒,已经有些上头,便未曾多想,只是微微颔首,继续仰头喝尽了杯中酒。
冰川白鸟坐在上座的宾客之位,身后站着几个彪形大汉,乃是九黎族中的勇士,身侧坐着两个副官,贴身服侍着,却都是妙龄女子。初时,她还同西谷连骈交谈甚欢,然而酒过三巡,帐中的士官已经喝得半醉,也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西谷连骈的脸色却